“我們走吧,小淖,你的同學(xué)會沒事的。”
兩人緊握的手被拽開了,李炙被人抱走,甄淖甩徐毅的手,準備回廣播室收拾東西。
徐毅也不惱,跟在她身后說:“小淖這是要去哪里?”
甄淖說:“我該回去上課了?!?/p>
說完她逃也似的往樓梯口跑去,也不管廣播室里落下的練習(xí)冊了,然而沒跑幾步徐毅就跟了上來——甄淖簡直想在這里尖叫,可她不能那樣做,她知道那樣的后果是什么。
她會被人當(dāng)成瘋子的。
徐毅走到她身邊,微微俯身捉住她的手腕,她的拳頭捏得死死的,徐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什么好東西捏這么緊,給爸爸看看?”
甄淖咬著牙說:“你不是我爸爸,請你松開我,這里是學(xué)校!”
她控制不住放大了聲音,以為這種方式能嚇到他,可當(dāng)她抬起頭對上那對銳利的眼睛,她突然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徐毅的手指卡進她的指縫里,甄淖被蟄了似的松開手,手里的東西掉了出來,差點摔到地上,好在徐毅接住了。
那是一只通透的水綠玉鐲,徐毅目光探究地看著甄淖。
“原來是這個,看來你很喜歡,阿琴的心思沒有白費?!?/p>
甄淖的嘴唇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音,徐毅繼續(xù)說:“那我給你準備的裙子呢,喜歡嗎?”
甄淖咬著嘴唇?jīng)]說話。
徐毅推了推眼鏡,微笑著說:“還是喜歡小時候……”
“我不需要你的喜歡?!彼穆曇敉蝗蛔兞藗€調(diào),有些冷硬。
徐毅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沒有立刻松開她,反而抬起手蹭了一下她的臉頰,甄淖的后槽牙咬得緊緊的,腮幫子都在疼。
“還給我。”
徐毅拍了拍她的腦袋,將玉鐲戴回她的手腕上。
“回去吧,下次別再拿烏龜頂罪了,這樣膽小,要怎么把我送進監(jiān)獄呢?”
甄淖感覺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徐毅很滿意她臉上畏懼的表情。
“還有?!彼麖澭鼫惖剿?,說話的時候噴出來的氣是冷的,將她的渾身凍結(jié)。
“你的那位‘朋友’可一定要藏好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你是個精神病,還有誰會信你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