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問任何問題,只是一如既往地悶頭去做了。
樊洛晨給了他兩天的時間。
為了以防萬一,他自己還是做了一份備用計劃。雖然無聊,但至少比許小輝給出的方案好。
然后他像拆盲盒一樣,打開了簡楓發(fā)的方案。
樊洛晨感到五雷轟頂。
他對簡楓的預(yù)期并沒有太高,但這份方案可以說突破了他的底線,簡直差到了極點。
難道他完完全全看錯了?
就像他看錯許小輝一樣,簡楓也不過是一個資質(zhì)平平、只會拾人牙慧加以包裝的人?
樊洛晨克制住了怒氣,但沒有藏住刻薄。
簡楓的臉色變得很差,但還是沒有說什么,連辯白都沒有。
他依然什么都不問,只說會繼續(xù)去修改,也不知道想修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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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改。”他對簡楓說道,“沒有修改的價值。”
簡楓的嘴唇變得煞白,手里拿著潑空了的水杯,目光低垂著。
不是難過,而是憤怒、不服,但是一言不發(fā)。
就像不會開口、只會生悶氣的兔子。
看著這副神情,樊洛晨稍稍冷靜了點。
他意識到,其中可能有別的問題。
的確,即便是應(yīng)對創(chuàng)媒部過去接的小案子,簡楓也沒拿出過這么爛的方案。
樊洛晨稍一轉(zhuǎn)念,就明白問題可能出在哪里。
簡楓太年輕了,再加上之前從沒有懂行的前輩引導(dǎo),沒法對自己的能力做出正確的評價。
在傳統(tǒng)部門這種論資排輩的地方,那幾個他特意找來的“輔助”,大概是反客為主了。
他把話問了出來,從簡楓的反應(yīng)看,他猜對了。
當(dāng)他說想看簡楓的pn
b時,對方的表情明顯生動了起來。
像是撥開陰霾露出的太陽,亮堂堂的。
在看到簡楓最后交出的方案后,樊洛晨終于松了口氣。
賭對了,甚至這個結(jié)果比他預(yù)想得還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