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爸爸有錢,只是那時候也沒有什么想花的地方?!?/p>
“司南嘴里每天胡說八道沒幾句實話,爸爸也跟著對他胡說八道,他都不知道爸爸是干什么的?!?/p>
“不過云滇就是那樣的地方,不管你是什么樣子,都沒有人會大驚小怪地議論你?!?/p>
“你想做什么人都可以,奇怪的、瘋癲的……因為那里每個人都奇奇怪怪的,所以沒有什么好奇怪的?!?/p>
“爸爸在那里好快樂,好放松。”
“沒人知道爸爸過去的事,沒人知道……”
樊洛晨說著頓了頓,表情有了些變化。
“……不說了,怎么扯了這么多呢?!?/p>
樊洛晨自嘲地笑笑,目光又回到了平板上。
“后來司南把云滇的店關(guān)了,說要做點認(rèn)真的生意?!?/p>
“那天爸爸是去和他敘舊,多聊了點。”
“結(jié)果那之后咪咪再也不喜歡陪爸爸出去見人了,爸爸也就不去了。”
樊洛晨捏住兔子的兔爪,在嘴邊親了一下。
“咪咪對爸爸是最重要的?!?/p>
然后,趁機把平板上的照片劃走了。
簡楓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不對,你也沒說自己為什么流淚啊!重點呢!
他徒勞地?fù)]動起兔爪,試圖把照片翻回去。
然而樊洛晨已經(jīng)一手把它攬進(jìn)了懷里,讓他根本碰不到平板。
無奈,他只能暫時消停下去。
樊洛晨又繼續(xù)翻相冊,絮絮叨叨地回憶兔子小時候的事,沒再說別的。
不知過了多久,兔子腦袋一滑,歪倒在他的懷里。
“嗯,咪咪聽困了?”
兔子沒有反應(yīng),儼然熟睡過去。
樊洛晨笑了笑,輕手輕腳地站起身來,抱著兔子朝房間走去。
給兔子蓋上被子后,他又悄悄回到了客廳里,拿出了手機。
只見消息列表的一排群聊里都是灰色的未讀數(shù)字,點進(jìn)去以后,滿屏都是“寶馥”相關(guān)的信息。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