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放心地開車去了。
兔子在樊洛晨腿上站好,扶著他的身體攀上肩去,
最后在肩膀和頭枕上安穩(wěn)地蹲下來。
半開的窗外吹來了涼風,吹得兔子的毛發(fā)飄逸起來。
樊洛晨側過頭,用臉頰蹭了蹭兔子的腦袋。
“咪咪好久沒有這樣蹲在爸爸肩膀上了,上一次這樣和爸爸出門,
還是好幾個月前的事呢。”
他說著把手伸到兔子嘴邊,
“舔舔爸爸好不好?”
兔子斜了他一眼,警告似的張嘴咬了過去。
不過這回咬得很有分寸,只是象征性地磕了一下他的手指,沒有咬痛。
樊洛晨順手蹭蹭兔子的下巴,收回了手。
簡楓見這人終于不執(zhí)著于和自己互動,這才半瞇起眼睛,沉浸在涼風里。
樊洛晨應該是往城郊開的,這會已經(jīng)遠離了市區(qū),人也越來越少。
自打上班之后,簡楓幾乎都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所有的安靜,也不過是加班到深夜之后寥落的街頭,再沒見過白天里自然風光帶來的平靜和松弛。
看慣了車水馬龍和高樓大廈,沒想到城郊的綠化還挺豐富,空氣也清新許多。
路有些陌生啊。簡楓心想。
也不知道是這一年里城郊發(fā)生了什么變化,還是自己真的從沒來過這里。
車終于拐進了輔路,最后開進了一個露天停車場。
樊洛晨拿了包,抱著兔子下了車。
“好舒服的天氣啊,咪咪說是不是?”
簡楓聳聳鼻子,空氣里都是太陽剛曬過的青草氣味,暖烘烘的。
還沒到正午,陽光也不烤人,正是最愜意的時候。
樊洛晨抱著兔子,一路往公園深處走去。
他輕車熟路,似乎對這里很熟悉的樣子。
兔子被他一路抱著經(jīng)過了幾塊草坪,穿過巨大的下沉廣場,最后又攀了長長的臺階,這才到了一片人少安靜的沿江人行道。
原來是到了江邊。
簡楓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