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下陣法的修士,似乎跟她差不多修為,只要找到相克的法術(shù),楚阿滿確定自己一定能逃出去。
將金木水土法術(shù)試了個遍,察覺布置陣法的人大概很熟悉自己,不然怎么會以四種靈根為依據(jù),特意布下專門用來對付她的困陣。
沒法破開結(jié)界,楚阿滿干脆省點力氣,從儲物袋取出只蒲團(tuán),打坐修煉。
不知過去多久,天色漸漸暗下,躲在暗處的人終于按捺不住。
他一出現(xiàn),立即被天羅地網(wǎng)罩住,楚阿滿從入定中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個中等身高的年輕男修,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長衫,佩戴隔絕神識的面具,看不清真容。
面具之下的眼睛,不是她在秘境遇到過的黑衣人,亦不是易良俊,或是其他人,很普通的一雙眼睛,看過即忘,完全記不住。
來人掙開了她構(gòu)建的牢籠,眼中恨意暗涌。
楚阿滿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人:“這座困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布置出來的,看來你早就跟蹤過我,熟悉我的行蹤,早早布置下陷阱。你是易家派來的,還是方家,你是誰,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對方輕呵一聲:“你教過我,人不能話多,不能自大,讓我下輩子學(xué)聰明點。”
楚阿滿大驚失色:“方令恒?不可能,就算你是筑基大圓滿,可你沒有元神,如何奪舍?”
嘴上不肯相信眼前人是方令恒,但對方眼中的滔天恨意,讓她信了五六分。
會衣長衫的青年男子攤開手,自他的掌心冒出一只巴掌大的小旗:“要不是魂幡,當(dāng)日我早就煙消云散。你肯定想不到,我手上能有這件半仙器,保我魂魄不消?!?/p>
說罷,似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話多,自大了,惱怒地拔劍,兜頭砍來:“想拖延時間?呵呵,今日我必會將你碎尸萬段?!?/p>
楚阿滿眼皮子一跳,避開一記劍風(fēng),同時拔出銀朱劍,回砍過去。
當(dāng)日殺完方令恒,返回門派時,她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當(dāng)時回想一番,沒有找到疏漏,便將這件事拋在九霄云外,如今想來,原來是預(yù)警——方令恒還沒死透!
她哪知道方令恒還能擁有這樣逆天的半仙器魂旗,他無法自己奪舍,是在半仙器的輔助下奪舍了這具肉身,還是只是暫時附身在這具肉身上?
雙方交手間,楚阿滿發(fā)現(xiàn)盡管這具肉身只有筑基初期修為,可方令恒的神魂是實打?qū)嵉闹髨A滿,斗法手段老練,一時半會兒,她奈何對方不得。
不過方令恒說對了一句,她就是想拖延。
如果解蘭深聯(lián)絡(luò)不到她,定然會前往空翠山查看。
再者,如果方令恒奪舍,那么原主的神魂是否還存在,外來神魂心神失守之時,原主的神魂如果及時出現(xiàn),或許能扭轉(zhuǎn)局面。
她奈何不得對方,方令恒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殺死這個惡毒女人。
僅僅兩年時間,她的成長速度驚人。
練氣時期她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堅韌,筑基后,她的斗法技巧扎實,不是花架子,是在刀山血海里拼過命的。
更讓方令恒吃驚的是,她的靈力似乎比一般筑基修士更渾厚,一連掐出數(shù)個法決,配上劍訣,完全不見靈力消耗殆盡的模樣。
他被仇恨操控,用的招式大開大合,非常耗費靈力,如今體內(nèi)靈力所剩無幾,吞咽下一顆補靈丹,方令恒后背發(fā)涼,越想越后悔。
早知道不能急,應(yīng)該再等等,可楚阿滿最近很少下山,且每每下山都會又解蘭深陪伴左右,難得叫他逮到解蘭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