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幔之內(nèi),傳來云明仙君平靜無波的聲音,盡管沒有旁的動靜,隱隱綽綽的兩道人影,令在場星君忍不住遐想男顏禍水的場面……
不行,那可是目下無塵的洛澤仙君,不能褻瀆。
待幾位星君離開,紗幔之后,解蘭深著一身常服,領口微敞,指著書案上一份標注了信奴名字的錦盒。
楚阿滿茫然:“信奴是誰?”
解蘭深見她不像是裝的,好像真的不記得對方是誰,話頭一轉(zhuǎn):“我以為是你認識的友人送來的賀禮,不記得算了。”
他將錦盒收走,支著額頭,默默看著書案前批閱折子的人:“楚阿滿,明日就是我們的婚禮了?!?/p>
她嗯了一聲,被他埋怨:“你太敷衍了。”
楚阿滿的目光落到折子上,頭也不抬:“你不要沒事找事。”
被罵了句,他渾身舒坦了。
批到一半,她放下折子,解蘭深看得入迷:“怎么不繼續(xù)了?”
楚阿滿伸個懶腰:“明日便是婚宴,早點歇息,反正折子也批不完。今晚要一起睡嗎?”
解蘭深婉拒,堅定走出書房,回到自己的寢殿。
翌日,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梳妝打扮,趕在黃昏傍晚的吉時,在親友的見證與祝福下,兩人拜完天地。
因結過魂契,便省去這個步驟,知許高唱了句禮成,抹著淚,目光自家君上與云明仙君走遠:“嗚,我家君上終于得償所愿,太不容易了?!?/p>
趙晶晶:“知許,今日是我們仙君的大喜之日,好好的,哭什么哭,喏,我喝著果酒不錯,你也來一杯。”
被灌了三杯,不知是太高興了,還是不勝酒力,知許抱著柱子,一個勁兒傻笑。
寢殿內(nèi),被紅綢紅燭窗花妝點得喜慶,卸去繁復的發(fā)冠與釵環(huán),玉指卸下珠花,一頭青絲流瀉而出,解蘭深輕撫著她的發(fā)絲與臉龐:“時辰不早了,安歇吧?!?/p>
銅鏡上,投射出一張鐘靈毓秀的面容,星眸里泛開的笑意,夾雜著欲色與占有欲……
兩人的視線在銅鏡中交匯,身后人的目光,透過鏡面,以視線描摹著鏡中女子的眉目,鮮艷奪目的飽滿紅唇,下移至弧度優(yōu)美的一截白皙脖頸。
楚阿滿起身,手臂勾住解蘭深的脖頸:“我懶得走,你抱我。”
“那我得收取點報酬才行。”他俯下身,吻來,熟悉的清甜香氣通過口涎傳來,半瞌的眼底,將她的一切反應,盡收眼底。
待兩人來到床榻,解蘭深以拇指輕撫她被啃咬吮吸到嬌艷欲滴的唇,泛著晶亮水光,透著糜麗的紅,復而喜愛地繼續(xù)輕碾了碾,手指一路向下探索……
次日,窗外泛起蟹殼青,晃動的床幔,還未有停歇的架勢。
傍晚時分,解蘭深從化神初期,連續(xù)跳躍兩個小境界,來到化神后期。
楚阿滿一把將他推開,解蘭深也知自己不該重欲,應當節(jié)制一點。
但一到了夜晚,解蘭深便忍不住拉著楚阿滿:“今晚就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