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抿著唇,若有所思。
楚阿滿沒來由一陣尷尬,轉(zhuǎn)過身,跳下床榻。
想要走出寢殿,撞到結(jié)界,爪墊捂住腦瓜,她一懵,昨晚偷偷潛入時(shí),分明沒有結(jié)界。
等那人穿戴整齊,洗漱完,將她一撈,取出只絞干的帕子,擦拭面頰,眼角也沒放過,然后是四足爪墊。
收拾妥當(dāng),被他抱著去到昨日的書房。
來書房的路上,遇到灑掃的仙使,見了仙君懷中的貓,吃驚:“仙君,這不是武君殿廣思仙君的貓?”
洛澤:“只是長(zhǎng)得相像而已?!?/p>
處理公務(wù)間,仙使來稟告,幾位星君求見,洛澤一甩袖風(fēng),珠簾落下,遮擋住外界的視線與神識(shí)。
他們?cè)诹墓拢c楚阿滿無關(guān),聽得昏昏欲睡。
想到還剩下一日半,必須在這之前找到劍穗,她強(qiáng)打起精神,跳上書案,先是拿爪子扒拉筆筒,故意制造動(dòng)靜。
等仙君煩了搗蛋的她,定會(huì)將她趕出書房。
筆筒發(fā)出的動(dòng)靜,瞬間吸引了珠簾外的三人,透過白紗,只能瞧見隱隱綽綽的身影,玉冠束發(fā),月牙白的錦袍,端坐高位,霜華流瀉,尊貴到令人不敢直視。
是洛澤仙君沒錯(cuò)。
“關(guān)于窮奇……”話才出口,聽到一聲清脆,有什么從書案摔落下來,星君再也坐不住,試探地問:“可是洛澤仙君?”
“你繼續(xù)?!甭鍧苫貞?yīng)著,眼角余光瞥向在書案上為非作歹的某只小貓。
恰好這時(shí),琥珀色的一雙眼也朝他看來,做賊心虛,等了等,仍不見他有所動(dòng)作。
這樣都不生氣?
她盯上了硯臺(tái),伸出爪子去扒拉……
被人一把抱起,他道:“別鬧?!?/p>
竹簾外的星君委屈說:“仙君,我們沒有鬧?!?/p>
“不是說你們,抱歉,你們繼續(xù)。”說完,洛澤怕?lián)淖约旱恼Z氣嚇到小貓,低聲道:“別玩硯臺(tái),小心弄臟?!?/p>
外頭稟告的星君面面相窺,何時(shí)聽仙君這樣細(xì)言軟語的說過話?
以前仙君召見他們,也沒見特意開簾子遮擋,今日破天荒,莫不是里面藏了個(gè)千嬌百媚的小仙子?
幾人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仙君不近女色,萬年來,沒見哪個(gè)仙子近身過。
不對(duì)。
仙君下凡歷劫時(shí)好像有個(gè)未婚妻,前不久聽說那未婚妻飛升九重天,去了武君殿。
三人交換個(gè)眼神,里頭莫不是那未婚妻,可她的身份……
珠簾外頭的星君在說話,里頭的楚阿滿被他放在腿上,不甘心地順著胳膊往上爬,緊致有力的小臂,成了她攀爬的樹枝。
趁人不注意,好不容易爬上肩頭,仙君的后衣領(lǐng)緊貼身軀,不好鉆進(jìn)去,這時(shí)他身體前傾,前面領(lǐng)口微敞,從她的俯瞰的角度,可以看見大片大片xiong膛的冷白肌膚,泛著不自然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