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再浸泡一次藥浴,她的體修能進階到玄體境,真是太好了。
對上端坐在蒲團的仙君,楚阿滿問:“今日仙君還在嗎,中午我會回來?!?/p>
“知道了?!彼穑匦驴纳涎燮?。
她聽著,總覺得他哪里不對勁。
在演武場泡了半日,記掛著家中,楚阿滿宛若出門在外的丈夫,迫不及待歸家看望妻子。
妻子洛澤準備好一桌飯食,有她最愛的燒雞,還有芡實糕。
楚阿滿想了想:“其實,仙君不需要做這些。”
洛澤嗯一聲,朝她招手:“過來吃?!?/p>
楚阿滿坐過去。
離得近些,她鼻尖嗅了嗅,空氣里除了檀香,夾雜著一絲甜腥氣:“你受傷了?”
洛澤不答:“食不言寢不語,吃你的?!?/p>
楚阿滿哪兒還有心情吃得下飯,哪怕洛澤不是解蘭深,她也不希望對方受傷。
對方修為高深,硬來不行,只得智取。
吃過飯,楚阿滿沒再去演武場。
雜役仙使堆里,沒一個是她的對手,去了也是耽誤時間,不如沉下心來修煉。
從午后打坐,直到暮色,她方睜開眼,扭頭問外間的人:“要一起睡嗎?”
話落,仙君的人影出現(xiàn)在內(nèi)殿,長身玉立,雪衣墨發(fā),秋月塵埃不可犯,素白的衣衫,與窗外月華,襯得他面容清疏,玉樹瑤華,高不可攀。
聽到睡覺,她比她還積極。
洛澤今日沒出寢殿,墨發(fā)半披半束,一扯發(fā)帶,一頭發(fā)絲流瀉下來,自然垂在肩后。
脫去黑靴,解開外衫,他掀被鉆入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上來?!?/p>
楚阿滿:“……”
如果是解蘭深,這時候一定會紅著臉,跟含羞草一樣羞答答,被她逗一逗,羞得炸毛生氣,自己軟言哄上一哄,很快又與她和好了。
想著,她將外衫搭在屏風,鉆進被子。
仙君對她沒有防備,被楚阿滿觸碰到喉間突起的雪白。
指尖畫著圈,遲遲不見從脖頸浸染到耳根處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