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配重傷,被女配奪走的榮光,在之后一一拾回,一點小波折,在楚德音心中沒有生出波瀾。
楚阿滿望著臺上楚德音與天音閣一位筑基后期修士比試。
與楚阿滿純粹運氣差不同,天道安排女主對上筑基后期修士,大概就是刷名譽威望值的作用。
仙劍寄雪一出,輕而易舉將這名天音閣的師姐擊落比試臺。
天音閣善音律,身嬌肉貴,斗法經(jīng)驗不似劍修體修那般勇猛強悍,湯阮琴到底是筑基后期修為,僅僅過招幾個回合,以慘敗收尾。
對于筑基后期的湯阮琴來說,輸給楚德音不可恥,可恥的是輸給僅憑逆天氣運的女主,輸在自己沒有仙劍傍身,自己兢兢業(yè)業(yè)的修煉,在氣運面前仿佛一文不值。
對比楚德音被天劍宗同門的簇擁下,眾星拱月,另一邊湯阮琴垂頭喪氣,天音閣同門對她頗為埋怨,無人上前安慰,只剩形只單影。
楚阿滿非常能理解仲文禮現(xiàn)在的心情,因為她也曾被女主的逆天氣運,打擊到過,產(chǎn)生過自我懷疑。
這樣想著,她主動上前:“湯道友,你還好嗎?”
面前罩下一片陰影,湯阮琴抬頭,她見過楚阿滿,去觀賽臺看過對方的比賽,兩人私下沒見過面。
湯阮琴聽過楚阿滿和楚德音姐妹不合的傳聞,不太熱絡(luò)地回:“謝謝關(guān)心,我還好。”
楚阿滿只當對方輸?shù)舯荣?,心情不佳:“湯道友,或許交淺言深,但我想告訴你,自能生羽翼,何必仰云梯,努力是有用的,過往的刻苦修煉,并不算無用功。”
湯阮琴目中的迷茫,漸漸被堅定代替。
當所有人否定她,有人告訴她,過去自己的努力修煉,是為了讓現(xiàn)在的自己變得更好。
對著楚阿滿離開的背影,她輕聲道了句謝。
“楚道友真是個熱心腸之人?!鄙瞎儆雾麃硖骄康哪抗?,暗含話外之音。
楚阿滿嗤笑,只有對自己有利益時,她才會熱心腸。
看到湯阮琴,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心隨所動,于是上前開導(dǎo)一二。
既是開導(dǎo)湯阮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嘗不是在開導(dǎo)、堅定自我呢?
仙劍寄雪,能輕松越級擊敗對手,誰不想要?
在場的數(shù)萬修士,誰敢說不渴望獲得仙劍認主的機緣?
說真話,其實她心里嫉妒楚德音,都快嫉妒得發(fā)瘋了。
面對氣運之子,普通修士真的很難不產(chǎn)生動搖,楚阿滿知道,唯有堅定自我的內(nèi)心信念,才有可能擊敗楚德音。
上官游等待片刻,見楚阿滿擦肩而過,連一個眼角都沒給他。
她沒理會他,走向解蘭深。
解蘭深牽了她,兩人不約而同將他忽視。
打量她們親昵的動作,上官游陷入沉思,難道她們之間解開誤會,楚阿滿吹奏的安魂曲,又是何人傳授?
另一邊,解蘭深和楚阿滿又去觀看了其他仙門弟子的比試,直到夜幕降臨,兩人去了一趟坊間酒樓。
待楚阿滿吃飽喝足,兩人返回乾元宗客院,乘坐白玉扇的路上,解蘭深頻頻側(cè)目:“我記得在紅蓮谷時,你吹奏過安魂曲,這首曲子來自天音閣的廣成道君,道君只傳授給座下關(guān)門弟子,你又是從何處學(xué)來?”
楚阿滿正翻閱著話本子,面對突如其來的詢問,心忽地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