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云乘星君命執(zhí)法隊巡邏,出入口嚴加看守,親自帶領一隊仙兵,采摘五色花。
九重天的奸細有沒有擔驚受怕,楚阿滿不知,做完早課后,知許匆匆趕往,道淵明星君求見。
昨日傍晚收到廣思仙君的口令,今早淵明急急趕來,取出一冊明黃文書:“里頭是廣思仙君親筆書信,將武君殿交由云明星君代為打理,從今往后,星君便是咱們武君殿的二把手?!?/p>
送走淵明,楚阿滿捧著文書與代表武君殿權柄的印章,喜不自勝,憑印鑒,自己白白得了武君殿的一幫打手。
回寢殿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她突然會過意,合著廣思仙君這一跑,提前準備文書印章,是壓根兒沒打算回來?
聽說廣思仙君跑路之前,欠了一屁股債,她成了武君殿的二把手,債務豈不是落到她頭上。
推開寢殿門,楚阿滿問床榻修煉打坐的人:“仙君,你可知武君殿欠了多少仙晶?”
洛澤的視線落到她懷中的冊子,沉思道:“光仙藻殿,便有二十萬仙晶?!?/p>
“什么,欠了仙藻殿二十萬仙晶,這么多?!”楚阿滿猛抽一口氣,被廣思仙君的無恥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把我賣了,也賣不了這么多仙晶??!”
洛澤一本正經:“賣得了,待你我成婚后,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筆債務,本君幫你抹了?!?/p>
楚阿滿被他的財大氣粗折服:“仙君的聘禮這么豐厚?”
洛澤輕抬下巴:“畢竟活了幾萬年,隨隨便便攢了點。區(qū)區(qū)二十萬仙晶而已,算不得聘禮?!?/p>
不管在南屏界,還是飛升到九重天,窮鬼如楚阿滿,口袋比臉還干凈,真沒見過這么大一筆仙晶,雙眼亮晶晶:“那仙君打算給多少聘禮?”
“本君不是早就給你了?!彼哪抗饴涞剿g的玉牌,道:“憑此玉牌,可以自由出入仙藻殿任何一處寶庫?!?/p>
楚阿滿抬手碰了碰腰間的玉牌,不敢置信:“還沒成婚,你就把寶庫鑰匙給我,積攢幾萬年的家業(yè),當真要給我?”
洛澤沒缺過靈石與仙晶,看她一副掉進錢眼里的小財迷模樣,心情也跟著好轉:“嗯,給你了,所以以后不跑了?!?/p>
“不跑了,我肯定不跑,我又不傻?!彼⒅衽频哪抗?,越發(fā)熱切。
他們受天道偏愛,每每出入秘境,收獲頗豐,幾萬年下來,不知攢了多少寶貝。
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她會越來越強大,在九重天過得越來越好,楚阿滿才不離開。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要事,她放開玉牌,轉而拷問對方:“你身上的天罰,還有本源是怎么回事,還有知許說你要沒了,洛澤,你現(xiàn)在最好一一交代清楚,我可不想剛成婚,就成了寡婦?!?/p>
從前都是解蘭深審問犯人一樣審問她,現(xiàn)在換成楚阿滿端詳他,洛澤仰起頭,瞧著揪自己衣領的女子,鬢影衣香,似三月桃花。
她是真的擔憂他,還是擔心失去靠山?
她演得太好,洛澤實在分辨不出,也不想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