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方令恒欠揍的聲音,楚阿滿忍他一忍,死死咬著嘴,咬出了血,試圖操控自己的身體,努力了許久,終于顫顫巍巍拿起酒壺。
沒等倒出酒液,酒壺被人奪去,方令恒還是頭一次見到她這樣有著頑強不屈勁頭的女修。
越是倔得跟頭驢,他越是起了興頭,想要折斷她的傲骨:“最烈的催情香,你倒是能忍,是不是很難受?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以幫你疏解?!?/p>
“呸,老牛想吃嫩草,不要臉的老貨,我嫌你臟?!背M的下唇沁出血珠,襯著白凈膚色,紅白相映,越發(fā)明艷。
方令恒雙標,可以嫌別人,唯獨不能忍受旁人嫌惡自己:“我不嫌你,你倒嫌起我來,不過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遇到我,又哄騙了我?!?/p>
似想起什么,笑容陰冷地步步逼近:“知道為什么我一直不動手,頭上懸著一把利劍的滋味,不好受吧!”
巧了,楚阿滿也是這樣對待楚氏。
楚家父母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阿姐的信,知曉她逃婚到了修仙界,且修為不俗,最近一定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恐懼里。
不得不說,她和方令恒有著一樣的惡趣味。
方令恒欣賞著楚阿滿面上變幻的神色,一把禁錮住她的胳膊:“認命吧,省點力氣,一會兒到了床上,有你告饒的時候?!?/p>
楚阿滿才不認命,掙扎著躲開,摔了一跤,被方令恒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在床榻,接著覆身上來,要脫去她的衣裙……
正欲解開腰帶,一道洶涌的磅礴氣勢驟然籠罩在宅子上空,方令恒的動作一停。
緊接著,在院子布下的結(jié)界被人暴力毀去。
他一怔,臉色難看。
口含消靈散的楚阿滿同樣一怔,轉(zhuǎn)動著黑眼珠。
隨著方令恒起身,岌岌可危的房門,也在這時被一道凌厲劍氣破開。
“空翠城內(nèi)不許私自斗法,閣下破我的結(jié)界,擅闖我的府邸,意欲何為?”
立在門外的人不答,掃過房內(nèi)的景象,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沉了下來,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方令恒,你怎么敢!”
方令恒不是從小被嚇大的,盡管聽聞解蘭深習(xí)的《雪魄劍法》霸道,只道以訛傳訛。
他在半步金丹修為已有數(shù)十年,一個才晉升的毛頭小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自恃吃的鹽比小崽子吃的米還多,多少不服氣對方聲名遠播,尤其解蘭深模樣俊美非常,長得比女修還漂亮,私以為是個靠家里堆資源磕丹藥,晉升半步金丹的繡花枕頭,徒有虛名。
被小崽子殺到家里來,丟了面子,以后哪還有臉面走出去,他存了狠狠打臉解蘭深,立威揚名的心思。
恰好解蘭深看到自己細心呵護的小貓,黑曜石的眼眸,shi漉漉的,積蓄著委屈淚水。
他是她劍道的領(lǐng)路人,也曾在紅蓮谷庇護過她,方令恒竟敢將人擄走,欺人至此。
正好解蘭深也沒打算放過姓方的。
兩人的念頭不謀而合,都想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默契地來到院子,二話不說打了起來。
斗法的余威波及到了室內(nèi),早在感受到解蘭深的凌厲劍意時,楚阿滿差點沒忍住翹起唇角。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