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一小口,不是歲寒三友,是一味靈茶。
放下茶盞,瞅著對面的劍修,楚阿滿佯裝起身時不小心絆到了裙擺,身子一歪,越過長條案,一雙手在半空揮舞,試圖扒下對方遮掩的面具。
他偏頭躲開,她的一雙手抓了個空。
楚阿滿結(jié)結(jié)實實摔倒,不死心的再次抬手去抓,被劍修一把擒住手腕:“道友誤會我是你英年早逝的未婚夫,我說過了,我不是?!?/p>
“既然你不是,為何要佩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難不成是心虛?”她咄咄逼人。
對方的唇畔溢出點點笑意:“我佩戴面具,只因相貌丑陋,恐擔(dān)心嚇到人,無顏見人。倒是林道友見到人便誤以為是未婚夫,莫非對未婚夫戀戀不忘?”
“誰對他戀戀不忘了,我早已忘了他。”楚阿滿掙扎著抽回手腕,沒掙出來,半邊身子趴在長條案:“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修多的是,過些日子,我找個嘴巴甜,會哄人的道侶,處處哄著我,順著我,豈不美哉?”
茶盞里的茶湯,因她的動作,傾斜撒了少許,蜿蜒的水流,浸shi了女修的腰際的衣裙,輕薄的衣料,透出芙蓉色的心衣,緊貼在腰身,分明的曲線暴露在眼底,偏當(dāng)事人無知無覺。
被吸引住,他緊盯那抹曲線,掌心扣住的雪白腕子,軟得心坎陣陣發(fā)麻:“是嗎,原來道友喜歡嘴巴甜的?”
捉住自己手腕的大掌,一點不老實,大拇指細(xì)細(xì)摩擦手腕內(nèi)側(cè)的肌膚,因面具阻隔神識,楚阿滿看不清他的神色,暗地里留意對方的耳尖,脖頸。
每每親密時,要么他紅了耳尖,要么他脖子下的冷白皮,紅成個煮熟的蝦子。
在她的注視下,等待良久,遲遲不見面前的劍修如含羞草,羞羞答答。
被他摩擦的手腕皮膚,浮出異樣感受,楚阿滿抬起另一條手臂,試圖去揭他的面具。
下一息另一只手腕也被人扣住,運轉(zhuǎn)體修心法,竟是半點撼動不了對方。
劍修的星眸,浮出無奈:“說了不是,還來?”
一記偷襲不成,楚阿滿想到個餿主意:
“你一直跟著我,是不是喜歡我,對我一見鐘情???”
他沉默了下來,沒有反駁,一雙眸子直勾勾盯她。
就是這時,她拿腦袋對準(zhǔn)對方鼻梁一挑,試圖頂?shù)裘婢摺?/p>
她成功了,面具滑落,露出劍眉……緊接著神識一暗,被人禁錮住,再然后便是劍修放開她的手,慌亂佩戴好面具,與她拉開距離,嘆氣:“是,我對你一見鐘情,喜歡你,所以一路跟著你,這樣你可滿意?”
乖,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
“你喜歡我,
那你摘了面具,若你合我的眼緣,說不定我就喜歡你了?!彼皖^擦拭腰間的水漬,
睜眼說瞎話。
他:“?”
這個膚淺的女人!
“飲了茶,
你可以出去了?!?/p>
被驅(qū)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