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劍修果然停下,快步來到跟前,扶起她,抬手探向昏迷人的靈脈。
原本靠在他懷中的女修,猛地睜眼,一抬手,近在咫尺的面具被她摘下。
恰逢云層破曉,金光萬丈。
面具之下,鑲著金芒的劍眉星目,不輸解蘭深的美貌,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張臉。
他們氣質(zhì)相似,面容完全不一樣。
她不信,在對方臉頰與下巴仔細檢查,沒摸到千影面具的痕跡。
“摸夠了沒?”劍修不解,一言難盡的說。
“還沒?!辈挥煞终f,楚阿滿直接上手扒開對方的衣領(lǐng),玉質(zhì)的冷白皮,沒有一點天罰痕跡。
他扯開衣領(lǐng)的一雙手,被他打掉,神色自若地攏上衣領(lǐng),撫平外衫的皺褶:“現(xiàn)在確定我不是他了?”
楚阿滿收回僵硬的手,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被一條鐵鏈般的臂彎,牢牢困在懷中。
整理好衣衫,他一手困著她,一手幫她擦拭唇角的血污:“你想看我的臉,給你看了,想扒衣服,也扒了,以后不能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自傷?!?/p>
楚阿滿拍掉他的手,掙扎著逃出,到市井用些朝食,平復(fù)心情。
賠了客棧掌柜香樟樹的靈石,兩人一前一后走遠,客棧內(nèi)的低階修士大舒一口氣,暗道這些高階修士玩得真花,大庭廣眾之下竟脫去男修衣裳……好險,差點撞破金丹前輩的好事。
半個時辰后,兩人從市集回到客棧。
當晚,楚阿滿再次敲響對方的房門。
她主動給對方斟茶,遞過去,見他遲遲沒有喝茶的意思,故意使了激將法:“怎么不喝,是擔心我在茶水里下藥了?”
聞言,他端起茶盞抿了口。
目的達成,楚阿滿安靜等待藥效發(fā)作。
等了半晌,也不見對方靈力虛弱,昏迷過去,不禁令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買到假的消靈散?
一計不成,她將僅存的一點幻夢花粉倒在帕子上,第二日敲開他的房門:“呀,道友額上怎么這么多汗?”
自見到真容后,他便沒有再佩戴面具,楚阿滿踮著腳,拿著帕子替對方擦拭。
末了,她嫌帕子臟,往對方懷里一塞:“你聞聞,是不是有一股味道,我不要了,等你洗凈了還我?!?/p>
懷里的帕子,被他塞進廣袖:“那明日還你?!?/p>
回到臥房,楚阿滿豎起了耳朵,沒能聽到隔壁身中幻夢花暈倒的動靜。
在咸城住下的幾日,遇到好幾波任家死士。
楚阿滿決定離開咸城,繼續(xù)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