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離開的解荷華,拍了拍撲通跳的心臟:“我真有出息,
我竟然敢兇兄長?”
再怎么說,楚阿滿以前是她的跟班,
喚她一聲師姐,解荷華一時熱血上頭,此刻一陣后怕。
完了,兄長以后該不會給她穿小鞋吧!
解荷華惴惴不安離去,楚阿滿回到偏殿,來到書房,鋪開宣紙,握住狼毫,蘸上墨汁,抄寫另一名金丹長老布置的課業(yè)。
讓她揮劍六萬次,或是打坐一夜,楚阿滿精神抖擻,只要能提升修為,她什么都愿意做。
輪到抄寫經(jīng)義,這玩意兒毫無用處,楚阿滿抄到一半,上下眼皮子打架,強撐著寫到一半,眼皮跟掛了秤砣似的。
瞌睡蟲來了,她睜不開眼,腦袋一點一點,想著瞇會兒,養(yǎng)足了精神,抄寫的時候事半功倍。
擱下毛筆,她趴在書案瞇眼。
眼一瞇,再次睜開眼時,天色蒙蒙亮。
她習慣每天這個時辰從入定中醒來,然后做早課。
打量天色,發(fā)現(xiàn)自己睡過頭,不做早課,她現(xiàn)在抄寫二十遍經(jīng)義來不及,大不了被長老罰站好了。
想著,楚阿滿眨著迷糊的眸子,低頭收拾書案上宣紙,驚訝發(fā)現(xiàn)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字。
數(shù)了數(shù),二十遍經(jīng)義,不多不少,正正好。
幾乎下意識,她的神識探向臥房,穿透墻壁,潛入主殿,空無一人,這會兒解蘭深不在殿內(nèi)。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她查看手背的傷痕,以金丹體修的強悍體質(zhì),才過去一晚,身上傷勢好了大半。
距離潛心學堂上課,時辰尚早,她來到殿外的園子,抓點緊,能趕在辰時前做完早課。
晨風習習中,收回劍勢,熱汗淋漓的人給自己掐一記去塵訣。
偏殿內(nèi),解蘭深從食盒內(nèi)取出吃食:“今日給你做的雞絲蝦仁粥,蜜漬豆腐,三絲豆干?!?/p>
聽著都是些清爽可口的小菜,再回神時,楚阿滿發(fā)現(xiàn)自己端著雞絲蝦仁粥,正要往嘴里送。
蝦仁的鮮甜,直往人的鼻腔里鉆。
她嗷嗚一口,咸鮮軟糯的粥食,與甜滋滋的糖粥截然不同,又是另一番滋味。
她吃著粥,打量坐在對面的人,看著精神頭極好,不像是熬過夜:“解蘭深,昨晚你幫我作弊抄寫經(jīng)義了?”
他甚至模仿她的字跡!
解蘭深:“我可不會幫你作弊,是你自己昨晚抄寫太晚,睡糊涂了吧。”
楚阿滿沒有繼續(xù)就這個問題爭論:“是嗎,可能昨晚睡昏了頭?!?/p>
接下來的時日,她白天到潛心堂聽課,下午與解蘭深切磋,在他的劍意之下努力求生。從最開始不到一盞茶,到一刻鐘,再到能在他手底下堅持一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