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蘭深點點頭,又搖搖頭。
罵了一通,見他不開竅,她不解氣,敲了對方一記腦瓜,被他抓住:“大膽,誰允許你抓朕的手。”
解蘭深,小心翼翼窺楚阿滿一眼,發(fā)現(xiàn)她不像真的生氣的模樣,便膽大包天的繼續(xù)抓著她手,不放。
楚阿滿:“朕讓你喝毒酒,你不敢違逆,讓你放手,你不放,是吃了雄心豹子膽?!?/p>
解蘭深包著掌心的手,輕捏了把:“因為陛下讓下官死,如果逃走,不知道該逃往何處,我沒有家人了,只有陛下?!?/p>
楚阿滿的視線從兩人交握的手,移到他認真的面容:“你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新帝繼位,加開恩科,以你的才學,科舉入仕,將來光耀門楣,定能重現(xiàn)謝氏一族的光輝?!?/p>
“那陛下呢?”解蘭深想起今早朝堂上因后宮空虛的爭執(zhí),問:“陛下可有中意的世家子弟,陛下將來會有三宮六院的妃嬪嗎?”
他說話時,故意用尾指勾了下她的掌心。
掌心軟肉被撩撥得發(fā)癢,楚阿滿一揚眉梢:“你吃醋了?”
他別開臉:“阿玉不敢。”
阿玉,是楚阿滿以前給他起的小字。
楚阿滿想到他在詔獄受的苦,想到他誤以為的毒酒,仍會從容赴死。
這樣信任她的愛人,自己怎會舍得對方難過。
她不是父皇,所以楚阿滿告訴他:“不會有三宮六院。你安心去參加科舉?!?/p>
解蘭深驚訝轉過頭來。
楚阿滿反握住他的手,盯著原本纖細如玉指的指骨,泛著可怖紅腫,如一根根紅蘿卜似的。
她親吻著,憐愛地詢問:“還疼嗎?”
“陛下憐我,便一點不覺著疼了?!彼f。
解蘭深想,陛下待他真好。
所以當楚阿滿詢問起當年秋獵之前曾收到一封匿名信時,他猶豫幾息,承認了。
將重生之事娓娓道來,解蘭深沒想過一直瞞著他的陛下。
楚阿滿喃喃道:“世間竟有如此奇聞異事,當時信紙上的事件一一發(fā)生,所以在秋獵上,朕奮不顧身撲向了父皇,為自己賭了一把。后來西北被蠻族入侵,我提前幾日生了場大病,拖延時間,私底下聯(lián)絡朝臣,促成了西北與蠻族開戰(zhàn)……”
又道:“還有父皇竟是殉國而死,我以為他會膽小如鼠,棄了皇城奔逃?!?/p>
就在解蘭深以為這關過了,見楚阿滿徒然靠近:“重生一世,丟了皇位,可曾后悔?”
他答:“不悔。父兄戎馬一生,不該死后背負罵名。至于皇位,本就不是下官的東西,不存在計較得失。下官已經(jīng)得到很多了。”
解蘭深盯著緩緩貼來的紅唇,感受到一只綿軟的手鉆入自己的衣領,吐息差點岔了氣:“陛下,這里是御書房?!?/p>
楚阿滿歪著腦袋:“不是御書房,就可以嗎?”
看解蘭深面紅耳赤,被自己撩撥得差點炸毛,她愉悅極了:“好了,逗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