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桃桃被捂得快要發(fā)瘋時,木屋內(nèi)的王玉蘭也到了極限。
王玉蘭看著李老蔫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她快速伸手抵住李老蔫粗壯沉重的身體,指甲幾乎要嵌進他那松垮的皮肉里。
“等等!”她聲音拔高,帶著一絲破音的顫抖,喘息著喊道,“爺,等等,正……正事要緊?!?/p>
李老蔫的動作頓住,那情欲沖腦的興奮勁兒被打斷,渾濁的眼睛里翻騰起不耐煩的暴戾:“賤人,這時候掃什么興?”
王玉蘭趁機從他身下死命地退出半邊身子,臉上努力堆砌著焦急和關(guān)切:“沈……沈桃桃,我已經(jīng)把她騙出驛站了,就在外面林子里轉(zhuǎn)悠呢。再不去……再不去就晚了。萬一那丫頭機靈跑回去了,或者謝爺?shù)娜苏页鰜恚删汀删蛪氖铝??!?/p>
“什么?”李老蔫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渾身一個激靈,猛地直起身,眼中瞬間爆發(fā)出巨大的喜色,“你這爛貨,怎么不早說!”
他像火燒屁股一樣從床上跳下地,也顧不上敞開的衣裳,在狹小的木屋里急促踱了兩步,突然站定。
沈桃桃雖然被謝云景捂著眼睛,只能聽到一點悶悶的動靜,但她的身體幾乎本能地繃緊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來了。
李老蔫他轉(zhuǎn)過頭,那燃燒著貪婪和急切的目光,帶著一種野獸般的警惕,盯在王玉蘭的臉上。
屋外的風(fēng)雪似乎都為之一靜。
王玉蘭心頭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巨大的恐懼瞬間淹沒了她。
她能清晰地看到李老蔫眼中那縷被點燃的殺意,完了……他馬上要抓住沈桃桃回狄戎了,此刻他要殺人滅口。
幾乎是求生欲的本能爆發(fā)。
王玉蘭臉上強裝出來的焦慮瞬間崩塌,轉(zhuǎn)而被一種巨大的絕望和委屈取代,她眼圈一紅,晶瑩的淚水毫無征兆地滾落,喉嚨里溢出細弱的嗚咽。
“嗚……嗚嗚……我就知道,”她抽泣起來,聲音凄楚斷腸,身子像被抽走了骨頭般軟倒下去,伏在冰冷的床沿上,瘦弱的肩膀劇烈地聳動著,“我就知道,到了這時候……到了爺你就要立大功,要回狄戎過好日子的時候……爺……爺你就嫌棄我了,瞧不上我了?!?/p>
她的控訴帶著哭腔,又尖又利,直直扎向李老蔫內(nèi)心最隱秘的算計:“白白跟你過了這么些年,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給你……”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抬起淚眼模糊的臉,眼神哀怨地瞪著李老蔫,“我什么都為你做了,可你呢?防我像防賊一樣,連傳消息的哨子放在哪兒……都不敢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打算著事成就一腳把我蹬了,嗚……”
王玉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凄慘可憐的樣子,與剛才故意勾引時的媚態(tài)判若兩人。
這突如其來的控訴,像一記重拳,猝不及防地打亂了李老蔫的警惕。
李老蔫的眼角抽動了幾下,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王玉蘭,心頭的殺意和戒備,竟硬生生被這凄楚的哭聲攪散了。
一絲得意和欲念混合著升騰起來。
這么個嬌滴滴、哭起來都帶著股勾人調(diào)調(diào)的女子,可比狄戎草原上那些腰比水桶還粗的女人有滋味多了。
他李老蔫如今馬上要立下天大的功勞,回狄戎王庭領(lǐng)賞,到時候必須把這小賤人帶回去。
一來,這細腰豐臀,水做的身子,哭幾聲骨頭都發(fā)酥,玩起來那叫一個銷魂,比干狄戎的糙娘們強一萬倍。
二來,這種姿色,獻給上面那幾個脾氣暴烈卻又喜好這一口的大人物,說不定還能給自己換個部落首領(lǐng)當當。
這么一想,李老蔫胸腔里那股蠢蠢欲動的燥熱更勝了幾分。
他咧開嘴,露出黃黑的牙齒,嘿嘿干笑了兩聲,聲音緩和了許多,甚至帶上點哄騙的意味:“哎呀……你這小蹄子,想哪兒去了,哭得爺心都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