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之后,褚澹感覺自己的手掌被握住了。
他猛地停下腳步,蔣閑站在他后面,問:“你如果真的這么擔(dān)心,直接拉著我不就好了?”
僅僅是手拉著手而已,蔣閑并不覺得有什么。褚澹的手指僵硬地一收,又迅速地一放,如果不是蔣閑還抓著他,他們兩個的手早就放開了。
褚澹想到自己小時候看倚天屠龍記,周芷若有一句臺詞。她說:“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其實當(dāng)時的他對這句臺詞印象并不深刻,也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可眼下他們手掌交握,褚澹心跳加速,避無可避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問心有愧。
“行了,這樣太麻煩——那有個位子你快點過去,我打兩份飯?!瘪义0咽殖冻鰜?,拍拍蔣閑的肩。
蔣閑還很聽話,至少目前的情況下,褚澹說東他也不要求往西,跟著褚澹的安排走了。
這大半天過得實在是太折騰,哪怕褚澹沒有午睡習(xí)慣,在這個午休也實在撐不住。
岑越戳他的背,在他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問他:“蛋哥,換座位嗎?”
“不了,”褚澹說,“我昨晚睡太晚,中午要休息會兒?!?/p>
岑越一聽:這可真新鮮,褚澹竟然不在午休的時候?qū)W習(xí)。
他自告奮勇,“那我拿你衣服給你做個枕頭不,我和你說,這玩意兒睡起來是真舒服,而且也不怕塞破了?!?/p>
說著還把那只塞著校服的袖子舉起來晃兩下。
看起來鼓鼓囊囊,確實很適合當(dāng)枕頭……
褚澹壓著聲音:“算了,我懶得脫下來。”
他的校服外套穿在厚外套的內(nèi)側(cè),還要先把最外面的外套脫下來才行。他怕冷,這衣服暖融融的,他一點也不想脫。
岑越:“你要枕著手,手臂會麻……”
說到這里,他們兩個同時聽到很輕的撞擊聲,褚?;仡^一瞧,自己桌面上多出來一個校服做的“枕頭”。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衣服,但外套好好穿在自己身上,倒是蔣閑把那件薄的校服脫了,現(xiàn)在正把外面那厚外套給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