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遇到了蔣閑。
這是個棘手的難題,就算他有意避開,蔣閑也總是跟上來逗弄他。
和趙亢不一樣,蔣閑是個可怕的家伙,每次交鋒都讓他顯得狼狽。
久而久之,褚澹自己也就放棄掙扎了。
蔣閑不是他需要維持溫文爾雅的對象,不是他需要以禮相待的任何人,蔣閑就是蔣閑。
人總是很少在這里身上做閱讀理解,其實只要褚澹把自己的事情當成一篇文章,稍微分析一下,他會發(fā)現——
他還,挺喜歡這種相處方式的。
他不討厭蔣閑。
臉上,曾經被餅干斷口蹭到的位置出現傷口般隱隱灼熱,褚澹忍不住摸了一下,心跳也跟著快起來。
直到下車,他都還是一副恍惚的樣子。
安女士親自來接他走的時候,他下意識看了蔣閑一眼,蔣閑則站在蔣父的車邊懶懶沖他一抬手。
褚澹別過頭。
回家后,他沖完澡,穿好睡衣,坐在書桌前,手上捏著一支筆無意識在草稿紙上亂涂亂畫。
他對蔣閑的態(tài)度姑且能夠說是理順了,其他問題卻陷入了一團亂麻。他想和蔣閑和解,想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但是相處方式不用改變”,又覺得這么說實在羞恥。
男人之間總是打一架就能理解對方,要不他倆打一架?
……算了,已經打多少架了都。
褚澹的額頭抵著桌邊,打開微信給蔣閑發(fā)了一條信息。
褚澹:在不在在不在?
蔣閑:找我?
蔣閑:少見
褚澹:“……”
褚澹:和你說個事兒
蔣閑:嗯
褚澹:嗯
褚澹:算了,還是沒事兒吧
蔣閑:……
蔣閑:班長,我又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