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是又懟起來了?
蔣閑的聲音從鼻腔發(fā)出來似的,
“那肯定是沒有班長睡得好?!?/p>
岑越看到褚澹表情一僵,
不再說話。
雖然沒有再說話,但褚澹坐在座位上折騰一陣,把校服脫了下來。岑越眼睜睜看著他那從來不蹂躪自己校服的蛋哥笨拙地塞好一個小枕頭,
在蔣閑頭上輕拍。
“拿走吧,”褚澹,“要睡就睡,別卷了?!?/p>
蔣閑回頭一眼,目光停留在褚澹的手上。
他說:“哇,班長好棒,手真巧?!?/p>
褚澹冷笑:“手巧不巧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手硬,你要試試嗎?”
蔣閑默不作聲,把這個“枕頭”扒拉到懷里,垂著眼瞼笑,并以一種堪稱滿足的姿態(tài)倒頭就睡。
岑越無法準(zhǔn)確形容自己眼中這位學(xué)霸此時的狀態(tài),他的腦子里冒出“囤食過冬的松鼠”這種想法,在“松鼠”二字上畫了個顯眼大叉,替換為“猛獸”。
囤食過冬的……猛獸?
有點(diǎn)詭異。
岑越把這個想法扔開,硬找了個能吹的點(diǎn),贊嘆道:“年輕就是好哈,倒頭就睡?!?/p>
褚澹:“……”
作為班長,褚澹已經(jīng)徹底放棄讓同學(xué)們好好自習(xí)別看比賽的心思。
學(xué)校畢竟只是不建議高二高三學(xué)生們在晚自習(xí)去看演出,也沒有明令禁止,又不是違反了校紀(jì)校規(guī)。
只是,他原本以為會看到自己班的同學(xué)們占據(jù)半壁江山。
誰知道他們成了冰山一角。
“……”
在舞臺下面評委席后面候場期間,褚澹又轉(zhuǎn)頭往自己身后觀眾席看了一眼,“……我沒看錯吧?怎么這么多人?”
而且他一回頭,n個熟悉面孔朝他招手,他一時都不知道回誰的招呼,手掌胡亂地?cái)[了幾下。
那群人得到回應(yīng)就更來勁了,一時間群魔亂舞,褚澹看得眼花繚亂。
好家伙。
褚澹覺得明天年級主任就得找各位班主任開會。
程語坐在他的右邊,也是來參加比賽的。
不過她作為校報記者,除了比賽之外,也有攝影任務(wù)在身。
聞言,程語也往后一看,“都是來看你們兩個的吧?!?/p>
褚澹尷尬地笑:“大概是被我熟人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