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很大膽。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也能有這么——這么seqing的想法?
他忍不住彎起眼睛。
等不到褚澹走過去,蔣閑主動朝他靠近,“皇上,站著不動干什么?我該給你準備個八抬大轎?”
褚澹說:“認人呢?!?/p>
他充滿刻意地說:“這不是沒戴眼鏡嗎,沒認出來路燈下面的是我們蔣大學委,失敬失敬?!?/p>
蔣閑十分自然地過來勾他脖子,“我這不是怕班長不好意思,走到樓下又反悔要回去嗎?”
褚澹沒好氣:“我才沒這么慫!”
蔣閑:“我想也是。和不寫作業(yè)比起來,和蔣閑睡覺根本算不上什么。”
褚澹:“……”
褚澹:“真的求你別說這種變態(tài)話了?!?/p>
又要寫作業(yè)又折騰伴奏的事情,他們兩個鬧到很晚才去了臥室。達莉婭和蔣父想必已經(jīng)入夢了,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個發(fā)出的細微聲響。
如果說這動靜是一個人制造的,那并沒什么;一旦想到這是兩個人共同行動的結果,那么空氣都會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在這曖昧之中,褚澹躺在蔣閑的床內(nèi)側,很努力地縮起來,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蔣閑躺在他身旁,安安靜靜的。
暖和……暖和得有點熱。
心跳有點吵。
蔣閑睡著了嗎?
他的呼吸聲慢慢的,像睡著了一樣。
他什么也不會想嗎?
他怎么能就這么自然地睡著?
在黑暗中,褚澹忍不住胡思亂想。他閉眼閉得用力,越想快速進入夢鄉(xiāng)越是無法自如入睡。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蔣閑出聲了。
那是一段非常熟悉的旋律,他和蔣閑原本約好只把這首歌過一遍,卻沒想到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做到更好,結果練習一遍又一遍,這會兒蔣閑一開頭,褚澹反應過來時,自己也跟著加入了。
他們都沒唱歌詞,把一整首都哼完了。
褚澹懷疑自己更睡不著了,“你突然唱歌干什么?害得我也跟著唱了一下。”
蔣閑動了一下,“我愛唱。”
“那你繼續(xù),”褚澹,“要不換成安眠曲吧,我真的要睡了?!?/p>
褚澹側身,本來想把小半張臉埋進被子里,想到這不是自己的床自己的被子,悻悻作罷。
又是一會兒,“班長,我能拉你的手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