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他們?”
“嗯?!?/p>
這剛才可沒談過。蔣閑朝褚??戳艘谎?。
他們?nèi)齻€又打了會兒牌,快九點的時候安惠心犯困,蔣閑和褚澹就先回房里學(xué)習(xí)了。蔣閑所在的那間客房內(nèi)只有張床,沒有桌椅,只能先在褚澹房間里學(xué)著,二人共用一張桌子。
說是讓褚澹幫他補課,其實也不怎么用得上褚澹。
以蔣閑的聰明勁兒,他做題后對對答案,自己琢磨琢磨也就通了,會問褚澹的情況挺少。
夜深了,外面寂靜一片,偶爾不知哪條街上的笑聲遠遠飄來,無法吸引他們太多的注意力。蔣閑無論是以前后都是
沒睡好
他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了……
他臉紅了。蔣閑想。
可是褚澹的臉皮一向很薄,
僅僅從他的反應(yīng)之中,蔣閑猜不出來他對自己有沒有別的心思。
大概是沒有。運動會的時候,
失憶前的他不是沒有試探過。
蔣閑本來也只是隨便逗逗褚澹,見褚澹收拾桌面,微微下垂的眼角顯出幾分不滿,就像剛剛被自己給欺負了一樣,心里忽然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
褚澹長得實在是過于無害了些,很像只知道讀書、連臟話都不會說的乖寶寶。
但這位乖寶寶其實會背著家長偷偷喝酒,
打球時堪稱球場一霸,和他斗嘴的時候罵不過還要上手。
這么一想,他出了神,總覺得摸了褚澹下巴的手指暖暖的,
奇妙的溫度從指間滑到xiong膛,甚至勾起一種想要抱抱褚澹的心思。
想抱,想安慰,想讓他對自己傾訴很多很多。
他整個人一激靈,驚疑不定地想:什么?我想干什么?我……想抱他?
“蔣閑?”褚澹見他坐著不動,
“喂,
起開了?!?/p>
蔣閑在褚??床坏降慕嵌扔昧Υ炅艘幌率种?,
隨口回應(yīng):“早睡?別逗了班長,
我這個人從來不早睡,熬到十二點都算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