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受了影響。他想。
可我沒有和褚澹一同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就算看日記的時候也會有想要探究的念頭,但承載著情感的記憶終究還是失去了。
一個人會因為不屬于自己的記憶而受到多大的影響?
蔣閑在黑暗中想:或許可以用新的記憶去覆蓋那些舊的情感……以后還是別對褚澹動手動腳的了,保持一點距離感。
可褚澹剛才的反應(yīng)總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
各懷心事的少年第二天都起晚了,精神都不是很好,見面時萎靡不振地和對方打招呼。
褚??此矝]睡好,不由得問了一嘴:“你認(rèn)床?”
“沒有,可能睡太早了?!?/p>
褚澹:“……”
褚澹:“這什么見鬼的理由?”
蔣閑默然片刻,“你怎么也沒睡好?”
褚澹有些遲疑:“可能……睡得太晚了……”
隨后,他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不再就對方為什么沒睡好這件事進(jìn)行探究。
安惠心女士已經(jīng)出門約會去了,褚澹和蔣閑吃過早飯就跑奶茶店里窩著。
任意門今天人不多,還算安靜,雖然依舊不適合沉下心學(xué)習(xí),但十分適合聊天。
在褚澹對著生物題發(fā)呆的時候,許佳梨和岑越拎著書包就來了。
岑越一邊在褚澹對面落座一邊豪氣十足地擺手:“該收的紅包我已經(jīng)通通拿到手了,哎,今天誰都別和老子搶,老子請客!”
褚澹吐槽:“沒人要和你搶?!?/p>
岑越嘿嘿笑了幾聲,對蔣閑說:“哎喲閑哥,好久不見!新年好,新年好。”
蔣閑回了他一句新年好。
不知道在裝什么淑女的許佳梨趕緊跟上,也對褚澹和蔣閑道了句新年好。
她已經(jīng)知道蔣閑失憶的事情了,把蔣閑左看看右看看,始終沒有看出什么差別。
蔣閑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指尖的黑色水筆轉(zhuǎn)了幾圈,慢悠悠道:“真失憶了?!?/p>
許佳梨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我說出來了?”
“沒有,”褚澹說,“你眼珠子說出來了?!?/p>
許佳梨:“……”
許佳梨小聲說:“我就是關(guān)心一下……閑哥。好多人向我打聽閑哥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