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澹轉(zhuǎn)身,
視線范圍中的蔣閑還坐在位子上沒有動,懶洋洋的用手支著側(cè)臉。
一看就是又奴役他那可憐的同桌了,派同桌看了告訴他呢吧。
在那一瞬間的時間里,蔣閑似乎在看他。褚澹并不確定。
他假裝目不斜視地回到座位,收拾了自己的文具。
早上對蔣閑說完那兩句話到現(xiàn)在,
他和蔣閑之間沒有過其它交流。
“碰巧經(jīng)過”、“剛好那個時候”、“沒有站很久”——
他不知道蔣閑為什么會說那種話。
那種完全不“蔣閑風(fēng)格”的,
如同在照顧他的感受的話。
任何一個他認(rèn)識的人都可能會在意、會照顧他的感受,
會說出讓他容易接受的話,
會流露出那種報以同情的情緒。而他也能回應(yīng)對方的好意,故作輕松地談笑幾句。
但蔣閑不行。
蔣閑到底是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同情他的?
他無法接受來自蔣閑的同情,
那讓他感到非常難堪乃至憤怒。
甚至在發(fā)火的一瞬間,
他還能感受到無厘頭的難過像蝸牛觸角那樣伸了出來,
又像藤蔓那樣纏繞住心臟,令他窒息。
褚澹準(zhǔn)備前往他分配到的考場,走出班級的門時肩上被拍了一下,
他猛回頭。
“……”
“怎么了蛋哥?”岑越摸摸鼻子,“這么這副表情看我?我、我拍重了?”
“沒有,被嚇到了而已?!?/p>
褚澹和他下樓,“你幾班?”
“7班。我知道你是9班,咱倆不一個班??上В上Я??!?/p>
7班在二樓,9班在一樓,褚澹還要再下一層樓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