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Я?,桌上的是留在學(xué)校吃的,”褚澹干巴巴地說,“謝了?!?/p>
助人為樂的室友還在念叨,“這樣?哦,那好。因為我是我們宿舍最后一個走的,我看看你們有沒有落東西……”
褚澹還得一個勁兒謝謝他呢,“好好好,謝謝……”
蔣閑的目光都能在他身上戳洞了,這下什么憂郁都沒有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著又高冷又兇。
他一掛電話,蔣閑就追問:“什么藥?”
褚澹舉起雙手作“投降”的姿態(tài),“真沒什么大問題……”
眼看蔣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褚澹只好坦白:“神經(jīng)衰弱,我們學(xué)校隨便抓一把學(xué)生出來都有好幾個——”
褚澹被他抱著,只能一再復(fù)述:“真的,真的真的是小問題。”
蔣閑靠在他的肩膀上。
過了很久褚澹才聽到他的聲音,“其實我做得不對,是不是?”
也許還有其他方法能重歸于好,也許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分手,也許什么都不用改變,大家都會想通。
用三年去給一切作為緩沖,這樣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天冷了很少再有鳥雀的鳴叫,總讓人感到有些寂靜,哪怕不遠(yuǎn)處時不時傳出幾聲汽車鳴笛和交談也依舊如此。
褚澹說:“不論是對還是錯,只要你做了,就必須相信自己是對的。人需要從相信自己之中獲取勇氣,這是你告訴我的?!?/p>
他頓了一下,再次重申:“如果你認(rèn)為是你的選擇導(dǎo)致我神經(jīng)衰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我純純是因為事情太多壓力太大,別告訴我你這個大學(xué)生就當(dāng)?shù)煤茌p松。”
蔣閑直起身,“當(dāng)然不是,我可是學(xué)委?!?/p>
褚澹笑了,“牛啊學(xué)委?!?/p>
蔣閑:“比不上班長你?!?/p>
“今年我們?nèi)豪飵讉€人聚會,你會來吧?”
“會的?!?/p>
“到時候順便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們吧。”
“其實岑越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畢業(yè)旅行的時候他看到我們接吻了?!?/p>
“……”
今天是周六,有一批學(xué)生中午才放學(xué)。
那些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嬉笑打鬧,與往學(xué)校走去的他們二人擦肩而過。
有兩個男生飛奔而過,笑聲傳出很遠(yuǎn),冬日的寂靜被打破,就在那個瞬間,太陽隱約散發(fā)出夏天般的熾熱。
班長那點事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