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頁）

坐姿端正，

筆尖摩擦紙頁的聲音中夾雜著翻頁的脆響，

蔣閑聽得有點出神。

頭上受傷之后，他很容易出神。

褚澹背對他，進入室內之后就把穿在外面的外套掛在掛衣架上了，

手指懸空捻著書頁時，袖口會微微下滑，露出一截纖瘦的手腕。

腕骨的凸起、修長手指的指節(jié)，還有有些長了的指甲。

他全都能看得清楚。

他就這么盯著褚澹的背影看，好像能一直看下去——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同性的背影而已，為什么能讓他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自己能夠這么盯一整天的想法？

那目光實在強烈，沒一會兒就被褚澹察覺。

褚澹轉頭，有點崩潰，“您老的觀察可以稍微收斂一點嗎？有問題直接問，別拿你那目光燒我衣服了?！?/p>

他轉過來之后，蔣閑的嘴角一下就翹起來，無辜道：“你在學校應該經(jīng)常被盯著看吧，我認為我這點火還燒不著？”

褚澹面無表情：“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的衣服上竟然有比知識更加吸引你的東西？”

蔣閑：“生活不僅僅有詩與遠方，還有眼前的茍且?！?/p>

褚澹：？

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哇，是蔣閑，好大一塊神金。

褚澹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單純想妨礙我學習吧？”

“……為什么這么說？”

“當然是因為你之前經(jīng)常這么做，并且美其名曰‘同歸于盡復習法’?！?/p>

蔣閑：“我？”

褚澹：“對?！?/p>

蔣閑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我有這么無聊？”

褚澹：“……”現(xiàn)在就有。

很好，蔣閑成功地刷新了他自己對他自己的認知。

褚澹合上練習冊，將自己轉向蔣閑的方向，好脾氣道：

“那我就再問一遍，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沒有。”

聽到這句話，褚澹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自己上下牙齒開始摩擦了，“那你看——”

不等他發(fā)火，蔣閑先一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