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4頁）

但他還是很給盧皓面子，非常機械地從口中蹦出兩個字：“哈，哈。”

盧皓不知道在笑自己的笑話還是在笑他的反應(yīng)，

一聲“噗嗤”過后是成串憋不住的鵝叫：“鵝鵝鵝鵝鵝……”

“……”

褚澹也知道楊智勝不至于說什么重話，

大概會問問他這次考試為什么這么粗心，

但因為這種問題去教師辦公室總歸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推開數(shù)學(xué)教師辦公室的門，

里面的教師似乎正在說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聲還未停歇。

褚澹硬著頭皮走進(jìn)去。

有幾個老師熱情地招呼他：“褚澹，

吃水果嗎？”

“吃糖嗎？”

褚澹擺手：“我不吃……謝謝老師?！?/p>

這幾個高二的數(shù)學(xué)老師都認(rèn)識他，

有時候他來辦公室想詳細(xì)問問課外的知識，

如果楊智勝不在，就會由其他老師給他解惑。

楊智勝朝他招招手。

褚澹走過去，對方給了他一個橘子。

沉甸甸的橘子落進(jìn)手里，

暖色調(diào)的外皮泛著點涼意。

褚澹低頭看橘子，然后抬頭看老師。

“約你來呢，不是喝茶的，”楊智勝說，“為了證明這一點，給你個橘子。”

褚澹被楊智勝的幽默逗笑了。

他的大拇指摩挲橘子皮的表面：“老師，您就直說吧。我也知道我這次數(shù)學(xué)沒考好，不該有的小錯誤太多，我先自我反省了?！?/p>

楊智勝點頭。

他拿著成績單，一推眼鏡：“是啊，我原本想著我們班肯定有兩個滿分的，結(jié)果一個也沒有。最后一題就這么邪門嗎？你和蔣閑都往上栽，還栽的是一樣的問題?！?/p>

褚澹：“倒也不是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