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頁）

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看過來，真像是某種贊同。

褚澹等他的后文，等著等著，

蔣閑從墻邊走到窗邊，

漠然往下望去，

正好看到小區(qū)內(nèi)時常舉辦活動的場地。

他很久沒開口，

褚澹自己的思緒先飄了。

蔣閑為什么突然和他說這些？就算是沒失憶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這些故事。

他想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嗎？還是說，

他想說的其實還沒有說出來？

“你說得對，

他們不算。”蔣閑說。

在褚澹從琴凳上站起來的時候，

蔣閑繼續(xù)說：“那么你確實就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了，開心嗎？”

褚?！芭緡\”一下又坐了回去。

被他這邊的動靜逗笑了，蔣閑走到他的身旁，

褚?？粗驹谧约旱纳砼裕澭斐鍪?，修長且有力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面一滑而過，最后停在某一個音符上。

“班長，有一句話我說錯了，想要收回來?！?/p>

好啊，原來在這里等著。

褚澹意外于蔣閑這個能言善辯的居然也有想要收回的話，抬起手指左右晃晃，“覆水難收，話也一樣。學(xué)委，這個道理你懂吧？”

蔣閑直起身，“不懂，我失憶了。”

褚澹：“……”你？

褚澹：“咳嗯，我大人有大量，你先說說是哪句話？”

在他的目光中，蔣閑沉默了一會兒。

歡脫的氛圍在他這樣的表情下難免有些冷卻，褚澹也隱約察覺到蔣閑難得的嚴肅，意識到這之后或許才是蔣閑真正想說的事情。

蔣閑說：“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我告訴你，你最好把現(xiàn)在的我和之前的我進行區(qū)分，如果這能讓你舒服點?！?/p>

褚澹：“……嗯？”

怎么是這句話？

“關(guān)于這一點，我想過了，我說得不對，”蔣閑說，“我只是失憶，并不代表那些事情不存在。發(fā)生過到底是發(fā)生過，變化自然在我身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