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家伙欠扁的、強硬的、深情的、狼狽的樣子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于褚澹腦子里滾了一遍,記憶最后停留在醫(yī)院雪白的墻面。褚澹的鼻子有點酸,眼眶也發(fā)熱。
他顫抖著呼出一口氣,將手掌蓋在額頭上。
失憶
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p>
“小澹,
你今天還要去醫(yī)院嗎?”
“嗯?!?/p>
褚澹穿好鞋,拎上放在一旁的帆布包。
今天是1月1日元旦,
距離蔣閑車禍昏迷已經(jīng)過了一周。
過去的一周里,蔣閑仍舊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不知是愧疚心作祟還是別的什么,一周來褚澹每得了空就會跑到蔣閑的病房里呆著,不然總覺得不安心。
他沒有特別的事情,就是學學習寫寫作業(yè),然后在這間隙之中抬頭看蔣閑幾眼——蔣閑的頭被包得嚴嚴實實,
看起來確實傷得不輕。
由于一直依靠掛水維持營養(yǎng),他一下子消瘦不少,偶爾褚澹對他出神的時候也會猜測他之前的健身成果是不是消失得差不多了。
蔣閑出車禍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
過去一周的缺席,班主任都用“家里有事”來解釋了,
不過有心人肯定能看出不對勁。
不少人詢問和蔣閑走得最近的褚澹,被褚澹用“不知道”含糊搪塞過去。
得到達莉婭女士同意之后,褚澹私下把蔣閑出車禍的事情告訴了上次給蔣閑過生日的幾人,也就是岑越、盧皓、巫良他們。
三人送的禮物還堆在床頭柜上,是褚澹在蔣閑病房里一扭頭就能看到的位置。
對于褚澹顯得無比勤快地探病,
安惠心沒說什么,
朝他笑了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