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污染輻射的存在,林熄也不知道從哪里順來了幾個污染輻射屏蔽器,
窗口也嚴謹?shù)孛芊饬似饋?,可即便如此?/p>
在聯(lián)合署眼皮子地下暗度成倉之下居然還能這么心大地安然入睡,過分的松弛感依舊讓晏行舟感到無言以對。
在床頭定定地站了片刻,眼見林熄一個翻身下就將身上被子踢落到了地上,
晏行舟再次輕嘆了口氣,彎腰拾起之后輕手輕腳地就要替人重新蓋上。不想,根本不等反應(yīng)的機會,下一秒,他就看到床上的人影如閃電般地動了起來。
隨之而來同時涌上的是濃烈的殺氣。
這是一種完全不屬于人類的氣息,令人窒息的,就像在那一瞬間頃刻間逼近了死亡。
天旋地轉(zhuǎn)之下晏行舟絲毫沒有反抗地就這樣直接被壓到了床上。
他可以感受到脖頸處被尖銳的指尖劃開了一道口子,伴隨著細微蔓延開去的火藥味,借著月色可以看到咫尺的那雙異瞳孔,微微豎起的瞳孔流轉(zhuǎn)著異樣的光色,金色的眼眸當中布滿著血絲,仿佛隨時都要躍躍欲試地化為曾經(jīng)見過的那抹猩紅,而這一刻注視著的目光更像是看著一個完全已死的獵物。
隨著這樣的動作,所有的被子已經(jīng)被徹底掀翻在了地上,一片寂靜中,只留下長久的四目相對。
終于,林熄眼底冰冷的眸色隱隱一動,似乎從半睡半醒的警戒狀態(tài)中終于回過了神:“晏行舟?”
下一秒他已經(jīng)瞥見了自己在對方脖頸處留下的傷口,不等得到回答,已經(jīng)換上了一臉極度無語的表情:“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半夜三更摸到我的房間里面,你是真不怕我一個沒輕重就把你弄死啊?”
“你不會?!标绦兄郾3种粔涸诖采系淖藙?,直勾勾地對上林熄的視線,眉梢微微挑起幾分,“而且,我也沒那么容易死。”
他伸手輕輕地撫過脖子上留下的那道血痕,用另一只手想要去取紙巾來擦干凈,隨著手腕處傳來的觸感,就已經(jīng)被林熄抓了過去。
下一秒,指尖的血跡已經(jīng)被蘊熱的舌尖舔舐干凈。
林熄仿佛意猶未盡地瞇了瞇眼睛,余光微微下落,似笑非笑的眼底流露出一種十分危險的信號:“我可以再要一點嗎?”
“……”
短暫的沉默后,晏行舟點頭,“當然。”
雖然是詢問的語調(diào),但是林熄將晏行舟壓在床上的動作本就沒有預(yù)留絲毫縫隙,很顯然,不管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只會是同樣的結(jié)果。就如晏行舟進來時所發(fā)現(xiàn)的那樣,應(yīng)該是出于在裂縫當中享用晶核進補太過,讓他快速地從a國經(jīng)歷所導(dǎo)致的狀態(tài)快速恢復(fù)過來的同時,也讓他某方面的渴求達到了極致。
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跟前的晏行舟在他眼里赫然是一個美味至極的獵物。
“這個時間點還要來找我,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绷窒湓陉绦兄鄄弊由系囊暰€沒有再挪開半點,隨著他俯身徐緩地從傷口處舔過,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了下方那個結(jié)實的身軀正在逐步緊繃,惹得他不輕不重地笑了一下,“所以來之前,你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做好覺悟了吧,晏總?”
對血腥味的貪戀顯然已經(jīng)超脫了人類該有的范疇,但是看著這樣的林熄,晏行舟的眼底沒有絲毫多余的波瀾,不答反問:“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你打算要怎么辦?”
林熄對上視線,回答得輕描淡寫:“或許就這樣一覺睡到大天亮吧?!?/p>
回答雖然簡單,但兩人都很清楚,這睡覺的過程恐怕遠要比想象中煎熬。
晏行舟原本還想說些什么,所有的話語到底還是哽了回去,只剩下一聲很輕的喘息。
這樣的姿勢下,林熄很輕易地將臉埋在了脖頸間的位置,似乎是對晏行舟的氣息很是享受,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喜歡嗅這樣屬于人類的血的味道,慢條斯理地舔干凈了傷口的每個角落,宛若溫存無比的呵護。
他顯然很努力地才沒有讓自己朝著晏行舟的脖頸就咬下去,反復(fù)確認了沒有半點浪費,才貪戀無比地半支起了身來,懶洋洋地垂眸看著晏行舟:“聽居助理說,這幾天你出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