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的死是我的不得不,他太痛苦了。
包括其他很多的兄弟,我想過阻止卻無法阻住。
我知道你們恨我,其實我能理解,站在你們的角度我也會恨我自己。
可是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做,我也不能讓我爸和那些前輩白白獻出生命。
很多個時刻,我真的也很怕我堅持不住,可是我還是完成了我的使命。
若是……江衍舟……你看到了這封信。
我想告訴你。
忘了我,以后好好生活。】
短短幾行字,被江衍舟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
他要怎么忘,他該怎么忘。
心里的痛意似乎在瞬間又沖上眼眶,往日的一切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他曾說過無數次的叛徒,如今成了他們的英雄。
明明他曾說過:“葉時雨你放心,我會永遠相信你,永遠站在你的身邊?!?/p>
曾經的誓言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扎的他遍體鱗傷。
可是再如何悔恨,葉時雨也不會回來了。
他的呼吸沉重。
再也無法去看筆記本上的任何信息。
而腦海里,葉時雨那殘破的身體也在瞬間充斥在他的腦海里。
痛苦幾乎將他溺斃。
一瞬間他幾乎要分不清是自己撕裂的傷口更痛還是心臟更痛。
他將電腦關上,起身往床下走去。
明明知道去看葉時雨的尸體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滿心的痛苦還有什么方式可以宣泄。
他往門外走去。
然而剛剛開門,迎面便看到匆匆趕來的丁婉婉。
“你要去做什么?”她本能的發(fā)問,但還不等江衍舟回答丁婉婉就將手機里的照片遞給了江衍舟。
“之前你說感覺不對勁,我就去查了一下閆澤?!?/p>
“我發(fā)現,昏迷的人應該不是閆澤,他臉上有整容痕跡!”
江衍舟眼里的神情瞬間凌厲起來。
接過丁婉婉手機里拍下的證據比對起來。
他的眼神里閃過幾分凌厲:“現在證據確鑿,閆澤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