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其中寫的以工代賑和雪融后清理,是個可行之策?!?/p>
“原來雪融后不及時清理被凍死的尸體,會引發(fā)瘟疫,以往雪災過后總會有瘟疫發(fā)生,原來就是這些尸體腐爛發(fā)臭后引發(fā)的?!?/p>
“北方干旱地區(qū),可以挖地窖儲存雪水,來年夏日灌溉農(nóng)田。”
“這樁樁件件,確為有用之策,這名學子乃大才??!”
鐘博士:“……”
看著陳祭酒嘴上長了花兒似的把陸川夸了一遍,鐘博士面上沒說什么,實則內(nèi)心暗喜。
不愧是他選中的弟子。
陳祭酒夸了一遍后,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一些,問鐘博士:“這名學子姓甚名誰?可是哪家子弟?可有老師了?”
鐘博士一聽這話,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還不懂這陳知言嗎,定是起了愛才之心。
鐘博士警惕地看了陳祭酒一眼,小心說道:“他叫陸川,字行舟,乃是永寧侯府的兒婿?!?/p>
陳祭酒撫了一把胡子,努力回憶:“我記得永寧侯府是武將,沒什么交好的文人,這學子應該還沒有老師吧。”
鐘博士正色道:“現(xiàn)在是沒有老師,不過很快就會有了。”
陳祭酒看向鐘博士,用眼神問:是誰呀?
鐘博士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我?!?/p>
你?你什么?
陳祭酒等著鐘博士說接下來的話,不料他吐出這個字后就再沒話了。
陳祭酒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說他準備收陸川為弟子啊。
陳祭酒指著鐘博士,說:“你、你竟愿意收學生?”
不怪陳祭酒驚訝,以往多少學子想拜到他名下,不少人還找了陳祭酒說情,都沒能打動鐘博士。陳祭酒還以為他是打算這一生都不收弟子了呢。
鐘博士點頭確定。
陳祭酒只能放棄了。若論官職,鐘遠光肯定是拍馬比不上自己;可若是論學識,別看他比自己小十來歲,學識還真不必自己差,甚至更好。
而且看卷子上的內(nèi)容,質(zhì)樸務實,正合鐘遠光的的胃口,與自己清麗的文風不是很相符。
可是想再多他還是忍不住心塞,兩人雖然相交多年,但也斗了多年,沒想到在這方面被他給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