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滿意地點點頭:“這首詩就叫《送陸行舟離京有感》,表示我對兄弟你的不舍之情!”
席東一把推開蘇幕,嫌棄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有才了,就別在這顯擺了!”
蘇幕不滿:“我這怎么能叫顯擺呢,分明是情有所至,哪里像你,來送行還表現(xiàn)得這么冷淡,真無情!”
席東指著自己瞪大眼睛道:“我無情,我無情就不會來了,放著暖棚里的玉米向日葵西紅柿不管,來碼頭這兒吹冷風(fēng)嗎?”
陸川和唐政就這么看著兩人互懟,和往日一樣的相處模式,讓剛剛升起的傷感瞬間消散了。
唐政笑了一會兒,才收斂情緒,對著陸川正色道:“你帶去的那兩個工匠,雖然技術(shù)不是很精湛,但腦子靈活,你教給我的那些物理知識,他們都吸收得很好?!?/p>
“有什么需要他們造的器具,若是造不出來,就寫信給我,我讓工部的人跟著一起研究。等過兩個月,
暈船
謝寧從未想過,他身手這么好,竟然會暈船。
“yue~”謝寧抱著臉盆,再一次嘔吐,但這次只吐得出口水來。
白玉蹲在謝寧旁邊,一個勁兒給他拍背,好讓謝寧能舒服一些。
等謝寧舒服一些了,才給他端上一碗水來漱口,然后再拿出謝母提前準(zhǔn)備好的暈船藥丸,擱在鼻子底下,聞著味兒能緩解一點。
謝寧一邊聞著藥丸的味兒,一邊接過白玉送過來的陳皮放進(jìn)嘴里,雙管齊下,窩在狹小的床上緩息。
至于陸川,也同樣暈船,只是比謝寧好一點兒,沒吐出來,腦袋暈乎乎地,被安置在隔壁廂房,由謝六來照顧。
之所以沒有把兩人安置在同一間房里,主要是怕陸川看到謝寧吐了,自己也忍不住要吐。
從陸川讀書起就跟在身邊跑腿的陳青石,因為陳村長不舍,加上家里也給他定了親,就沒有跟著一起。
和陸川比較熟悉的男子,就只有跟他同吃同住了三個多月的謝六,伺候的活計自然由他來干。
陸川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動就會暈得更加厲害。
謝六擰了擰帕子,shi透的帕子冰冰涼涼的,敷在額頭能舒服一些。
荷花也中招了,本來和白玉一起照顧謝寧的,結(jié)果照顧到一半,自己也不行了,只是程度沒那么重,回他和白玉的屋子躺著。
白玉一邊照顧謝寧,偶爾還得回去瞧瞧荷花的情況,忙得腳不沾地。
他們這一行人,除了船工,沒有幾個是坐過船的,都是北方的旱鴨子,有大半都有暈船的癥狀。
齊管家只能讓沒暈船的照顧暈船的,好在帶足了藥物,癥狀輕的很快就能緩解過來,行船兩三天后,大家基本都適應(yīng)了。
就連謝寧也不吐了,偶爾還能走到甲板上看看兩岸的河景。
陸川就不一樣了,他暈船的癥狀不是最重的,躺兩天也能適應(yīng),但只要一站起來,整個人會暈頭轉(zhuǎn)向,止不住的惡心,只能趕緊躺下來。
謝寧心疼他,但也沒有什么辦法能緩解,只好拿起報紙給陸川讀小說,讀累了,就讓白玉荷花他們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