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明面看著你是娶夫郎,實際卻是永寧侯府的上門兒婿!”
“還有一個更勁爆的,說你不舉的,你夫郎到百花樓鬧事,是為了掩蓋你不舉的事實!”
“有一半說謝東家是悍夫,一半說他是賢夫,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的?”席東好奇地問。
就席東對陸家夫夫的了解,應(yīng)該是做戲的成分更多,尤其是現(xiàn)在見了陸川,就更堅定這個想法。
陸川抽了抽嘴角,他是沒想到,外面的謠言能傳得這么離譜。
陸川問:“就沒人說覃郎中他們無辜嗎?”
市舶司
“此子既有才華,又有心計,若是放任他成長,必將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p>
一個幽靜的屋子里,有幾位老大人在商議要事,戶部左侍郎元大人坐在下首,聽著同僚對陸川的評價。
白閣老在上首坐得端正,手里把玩著幾顆棋子,一臉云游天外的模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那人說的話。
元侍郎看了白閣老一眼,沒看出他是什么想法,只能講述他自己知道的情況。
“那陸川是賀無江的人,他剛進戶部時,就大刀霍斧裁撤了幾個商科的小吏,當時是賀無江一力支持?!逼渲羞€有他兒子。
商科本來是戶部最不受待見的地方,如今倒成了個香餑餑。偏偏他兒子在這之前就被踢出了商科,沒撈到一點兒好處,反而從此官途無望。
元侍郎想到在家讀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兒子,心里就恨得不行。他何嘗不知道自家兒子沒有讀書的天賦,不過是不死心罷了。
“賀無江曾經(jīng)帶過一個人去面見陛下,算算日子,就在陸川進入戶部沒幾天的時候。而且,這商稅陛下登基五年都不曾提過,卻在陸川進入戶部的這段時間內(nèi),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商稅收了上來?!?/p>
就是對戶部的名聲不太好,民間如今都在傳,是因為戶部不作為,才讓圣上登基五年之久,沒收到一筆商稅。
元侍郎頓了一下,才繼續(xù)向幾位大人上眼藥:“最先引起百姓對商稅感興趣的,就是大安報社的一篇新聞,下官讓人查過,當時有不少報社的人在引導百姓往這個方向想。而大安報社的東家,正是陸川的夫郎?!?/p>
一位看著比較溫和慈祥的大人說:“如此看來,這次商稅的事情,八成是這個陸川搞的。”
另一個官員補充道:“賀無江是鐘閣老的人,之前陸川出京到合水縣辦差,據(jù)說和張志新相處得很好?!毖韵轮饩褪顷懘ó敃r就投靠了鐘閣老一派。
元侍郎說:“據(jù)覃郎中所說,昨晚陸川表現(xiàn)得對那些舞娘很著迷,結(jié)果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他夫郎就來了。如今想來,應(yīng)該是故意做給覃郎中看的?!?/p>
陸川有才華,又能忍得住誘惑,是個好苗子,可惜他選錯了黨派。
看著溫和慈祥的大人說道:“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背后又有永寧侯撐腰,不如把他打發(fā)出京吧。”省得留在京城壞他們的事兒。
至于以后還能不能回京,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把人壓在地方當上幾十年的地方官,任他有再大的才華,也施展不出來。
再加上慶陽府的事情,他們一派和陸川可是結(jié)怨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