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回來了,謝寧心情極好,有丫鬟仆從偶爾失誤,他也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地叮囑對方小心些。
整個陸府都陷在喜悅之中,可大門外多余的兩輛馬車卻讓這份喜悅戛然而止。
陸府中門大開,就等著男主人的回來,謝寧也等在門口。
此時已接近黃昏,橘黃色的余暉映照下來,謝寧心情依然不改,在陸川下馬車之時,歡快地奔了過去。
三個月不曾接觸對方,若不是顧忌著在門外,謝寧早就想投入陸川的懷里,訴一訴這些日子來的思念。
不過雙手相觸的一瞬間,謝寧感覺自己的心定了下來,好像再多的話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陸川目光幽深地看著謝寧,兩人的手逐漸變成十指相扣,他聲音有些低?。骸皩幐鐑?,我回來了。”
謝寧抬起眼簾,沖著陸川笑了一下,柔聲道:“我知道。”
兩人相攜走進府內(nèi),皆看不到周圍的人,小夫夫倆之間的氛圍,任誰也插不進去。
白玉荷花的臉色有些難看地盯著后面的兩輛馬車,謝六很機靈地給兩人解釋:“這些都是姑爺特意從合水縣帶回來的證人,大理寺那邊沒有地方安置,楊大人便讓姑爺幫著安置?!?/p>
“姑爺想著如今天色已晚,一群女子哥兒的,住到客棧去難免有些危險,就想著先把人帶回府中住一宿,明天再給她們找地方住下?!?/p>
白玉直直盯著謝六,氣壓有些低:“謝六,你全程跟著姑爺,老實跟我們說,這些人跟姑爺?shù)降子袥]有關(guān)系?”
荷花點頭附和:“是單純的證人還是有其他關(guān)系?”
謝六無奈,昨天趕回來報信時,這兩個哥兒已經(jīng)盤問了他好一會兒,若不是要趕著回姑爺身邊,估計他都脫不了身。
“真沒有任何關(guān)系,頂多就是她們爹娘拜托姑爺照顧一下,其余就真的沒有任何接觸,姑爺就沒和她們說過幾句話?!?/p>
荷花驚呼:“姑爺和她們還說過話?”
謝六想死,他就不該說這句話。
白玉咳了一聲,他也覺得荷花這反應(yīng)太過了,回程有將近一個月,說幾句話也算正常。
白玉說:“行了,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們就信你一回。這些人就交給我來安排吧,現(xiàn)在公子和姑爺估計是沒有功夫管她們的?!?/p>
謝六頓時一喜,白玉愿意接過這個擔(dān)子,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把人一直這么晾著也不是個事兒。
“那就交給你們了,我還得趕回侯府復(fù)命。”
接著謝六也不管白玉荷花他們的反應(yīng),走到那兩輛馬車旁,叮囑了幾句話,就拎著他的包袱飛快地跑了。
生怕晚一點就走不了了。
白玉掃了一眼兩輛馬車,吩咐車夫從側(cè)門進去,把人安置在客院。
雖然陸府幾乎沒有客人留宿,但客院還是安排了人掃灑,就是打掃得沒有常住人的院子細致,這些客人來得突然了些,勉強還是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