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深吸一口氣,表情視死如歸一般,走向床榻,走向陸川。
而陸川側躺在床上,手背彎曲,撐在他的太陽穴的位置,一條腿彎曲立在床上,整個人的姿勢有種等待夫郎臨幸的感覺。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在等謝寧的臨幸,等謝寧的主動。
之前都是陸川主動,今天陸川要讓謝寧主動一次。
謝寧忍著內心的緊張,可手還是克制不住抖了抖,他回憶了一下陸川以往的做法。先是撲到陸川身上,再一把扯開陸川的領子,露出他誘人的鎖骨,以及一大片白皙的皮膚。
陸川被謝寧的沖勁壓得支撐不住,整個人平躺在床上,任由謝寧作為,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強迫的??伤劾锓置魇菍櫮绲男σ?。
謝寧學著陸川以往的樣子,笨拙地吻上去,柔軟的嘴唇相觸,謝寧顫了一下,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陸川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到底是不忍多為難小夫郎,伸手在謝寧脖子上捏了捏,正想接過主動權時,謝寧動了,試探地伸出舌頭,舔在陸川唇上。
陸川欣喜于謝寧的主動,微微啟齒,兩人舌頭相纏的那一刻,陸川再也忍不住,強勢回吻,直把謝寧吻得氣喘吁吁。
之后陸川也沒讓謝寧履行約定,一直主動下去,因為他忍受不了謝寧粗劣的挑逗,太挑戰(zhàn)他的忍耐力了,偏生他對謝寧最沒有忍耐力。
他一個翻身,把謝寧壓在身下,面對這個體位,謝寧更為熟悉,他還是不習慣當一個主導者。
把一切交給陸川。
只是今晚好像更激烈一些,可能是亮著的燭燈,讓陸川能夠看清謝寧,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好像渾身的情欲只為自己綻放。
這一晚上床幔搖曳不斷,燭光也好像被風吹動,搖晃了一晚上。
幫忙
唐政覺著今天的陸川有點兒不對勁,上課不像以往那般專心,雖然夫子的提問都能答得上來,表面上看來也沒有什么不對。
但唐政就是覺得他不對勁,具體表現(xiàn)在:陸川上課時偶然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笑完之后又會朝自己瞟上兩眼,直把他看得心里發(fā)毛,感覺不像是有好事。
其實陸川只是在回味昨晚的事兒,在燭光狀態(tài)下的寧哥兒,好像比平時更加緊張,給陸川的體驗感更刺激一些。而且這次能看清寧哥兒臉上情動的潮紅,陸川更加來勁了。
昨晚美妙的夫夫之禮讓他回味無窮,過后便想起他為什么能有這么美妙的夜晚,想起了詩會,便想起了要找人幫忙寫詩的事兒。
于是就出現(xiàn)了唐政覺著詭異的一幕。
當然,其他人是感受不到的,他們不是在專心上課,就是在專心開小差,哪里有功夫注意別人。
只有唐政,對別人的視線比較敏感。
不過也是有例外的,比如臺上講課的鐘博士,一眼就能瞧出自家徒弟是真在專心上課還是在開小差。
所以這節(jié)課陸川被他提問了好幾次,超過他平時被提問的次數(shù),偏偏陸川每次都回答出來了,半點沒意識到老師是在點他。
課后鐘博士也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在下學后給陸川默默加了不少課業(yè)。
那時陸川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看到這么多課業(yè),忍不住哀鳴抗議,然而被鐘博士一力鎮(zhèn)壓,只得拿回家去熬夜寫課業(yè)。
不過此時的陸川還意識不到他接下來會遭遇什么,第二節(jié)課依然在偶爾走神中度過。
一直持續(xù)到中午到食堂用膳,陸川想起要找唐政幫忙,便沒有跟蘇幕他們一起去食堂,反把唐政留了下來說話。
蘇幕圍著陸川和唐政轉了兩圈,旁邊席東也有樣學樣,兩人摩挲著下巴,一邊上下掃視一邊作思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