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走到謝母的院子時,陸川謝寧對謝家眾人的近況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而謝父謝母已經(jīng)被小果兒哄得把庫房都搬出來了,小果兒面前擺了一圈的東西,就等著他挑選。
“昭哥兒,你出生這么久,外祖母都沒見過你,這些是外祖母給你的見面禮,你看看喜不喜歡,若是喜歡,就都帶回去。”謝母正在給小果兒掛一串珍珠項鏈。
“外祖父這兒也有很多好東西,你瞧這把匕首,削鐵如泥,當(dāng)年你阿爹想要,外祖父都沒舍得給他?!庇缹幒钫诮o小果兒展示什么叫吹發(fā)即斷。
小果兒一手摸著脖子上珍珠項鏈,一手接過永寧侯手上的匕首,心里樂開了花,果然沒有人會不喜歡他。
謝寧盯著那把匕首,眼神幽怨地看了他爹一眼。
這就是隔輩兒親嗎?他撒嬌打諢都要不來的匕首,他爹就這么輕易送出去了??!
圣旨
“聽說云南的那位昨天就已經(jīng)到京城了?!?/p>
梁尚書的書房內(nèi),聚集了好幾個他這一黨派的核心官員,九年的時間,足夠讓他從吏部左侍郎升任為吏部尚書。
作為梁尚書的女婿,連英杰這些年沒有太多長進(jìn),隨著梁尚書的高升,被他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內(nèi),并沒有被邀請進(jìn)來。
而吏部原來的尚書,三年被提拔進(jìn)了內(nèi)閣,在圣上的支持下,他們黨派在朝堂上的勢力逐漸壯大。
梁尚書皺了下眉:“看來陛下雖然看重我等,到底還是鐘首輔一派更得他心?!?/p>
旁邊一個較年輕的官員自嘲:“陛下哪里是看重我等,不過是拿我們制衡鐘首輔一派的官員罷了。自打去年鐘首輔因病回鄉(xiāng)榮養(yǎng),白閣老升任首輔后,咱們這位陛下就急了?!?/p>
九年前把陸川算計出京后,任誰也想不到,他竟有這么大的能耐,把云南那個蠻荒之地,改變成不輸江南的繁榮之地。
陸川雖然不在京中,但他在云南做了什么,大安報紙上經(jīng)常宣傳,他們想不知道都難。
由于陸川在云南的崛起,鐘首輔一派勢漲,本來三個黨派平衡的狀態(tài),開始變得有些失衡。
而圣上已不是當(dāng)初剛登基不穩(wěn)的年輕帝王,坐穩(wěn)皇位之后,雖然他心中想當(dāng)盛世明君,但也多了幾分帝王的多疑。
哪怕圣上知道鐘首輔是一心為大安百姓,他心中仍然不可避免想要制衡鐘首輔一派。
鐘首輔為官幾十載,深諳官場之道,面對圣上的制衡表現(xiàn)很坦然,他如圣上所愿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一力支持遠(yuǎn)在云南的陸川。
圣上的打算正合鐘首輔的意,他年事已高,在內(nèi)閣待不了幾年了,若不是要等陸川成長起來,他早就想榮養(yǎng)了。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身子骨不比年輕時候,去年一場小小風(fēng)寒,就讓鐘首輔纏綿病榻一個多月,之后又引發(fā)了其他重癥,實在無法再勝任內(nèi)閣首輔一職。
于是鐘首輔的家人便替他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圣上雖然不想批,但也不能讓一個在病榻上的老人繼續(xù)干活,三次過后還是準(zhǔn)了鐘家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