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家含飴弄孫的謝母,就迎來了最近比較少回來的好哥兒。
“你讓我出面牽頭?”謝母看完了謝寧的計劃書,一臉驚奇地看向謝寧。
謝寧朝他娘討好的笑了笑:“這不是我身份太低了,當(dāng)這個婦聯(lián)的會長容易辦不下去,只有娘您這么厲害的人,才有這個能耐?!?/p>
謝寧起身來到謝母身后,殷勤地給她按摩肩膀,奉承道:“都怪夫君職位太低,至今還只是一個七品小官,連個誥命都沒給我掙回來。也只有娘您這個當(dāng)朝二品誥命夫人坐鎮(zhèn),旁人才不敢欺負(fù)到頭上來?!?/p>
謝母眼角抽了抽,兒婿才剛當(dāng)上官,寧哥兒就想讓人家給他掙個誥命回來,未免想得也太美了。
謝母把計劃書放下,招了招手讓謝寧坐下,說道:“行了,讓我想想。”
謝寧看出謝母的意動,他見好就收,沒再說什么話。
謝母在思考,這事兒行不行得通,一旦這個婦幼救助聯(lián)合會成立,做得好肯定對謝家的名聲有好處,只是他們謝家不需要這個好名聲。
謝家作為武將一派在京城的領(lǐng)頭,如今在北疆的聲望仍然不低,不僅是圣上忌憚,連大臣們對謝家也頗為忌憚。
若只是謝寧,不管怎么鬧都可以,畢竟他已經(jīng)出嫁了,是陸家的人,好名聲也落不到謝家??芍x母一旦出面,代表的就是永寧侯府了。
但寧哥兒寫的這個計劃書,確實有很大的可行性。
謝母雖然是京城本地人,但在北疆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被北疆的風(fēng)土人情改變,看不得京城的女子哥兒地位如此低下。
她有心改變卻礙于世俗不敢動作,只能任由自己的哥兒被那不是東西的欺負(fù),好在現(xiàn)在嫁的兒婿人不錯。
而現(xiàn)在寧哥兒突然跟她說,他想改一改如今女子哥兒的現(xiàn)狀。
這怎能不讓她震撼?
她的孩子比她勇敢!
打算
謝寧把計劃書給謝母之后,謝母說要考慮幾天,結(jié)果這一考慮,就沒了下文。
謝寧等了七八天后,把前期的一些準(zhǔn)備工作都搞定了,終于忍不住來找他娘,問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謝母的回答是,讓謝寧回去準(zhǔn)備一套得體的衣裳,陪她去參加一個宴會,參加完這個宴會就給他答復(fù)。
謝寧自從成親之后,就基本沒參加過什么大戶人家的宴會,他也不喜歡這種場合。無奈他有求于他娘,只得答應(yīng)了。
“娘,干嘛一定要我參加這個宴會???”謝寧和謝母坐在車廂里,臉上有些不情愿。
哪怕謝寧如今已經(jīng)是大安報社大名鼎鼎的謝東家,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可在他娘面前,好像還是那個可以隨便撒嬌抱怨的小哥兒。
謝母給他塞了一塊白玉糕,心里嘆了一口氣,自家這個哥兒還是這般不穩(wě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