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dāng)這個時候,陸川就特別懷念現(xiàn)代的短發(fā)和吹風(fēng)機(jī),洗完澡出來隨便吹一下就好了。
古人講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頭發(fā)可以修剪,卻不能剪短。陸川自己每次洗頭都要花不少時間擦干。
怪不得會把休息日說成休沐,原來還要休一天假來專門沐浴。
謝寧拒絕不得,只好老實坐著讓方便陸川擦拭。
陸川離得很近,仿佛能聞到謝寧頭發(fā)傳來的幽香,那是一抹茶香。謝寧不愛用那些花香濃郁的洗浴用品,大多是清淡的味道。
燭光搖曳,兩人的影子落在窗紙上,隨著陸川的動作,不斷搖晃。
房間里一片靜謐,陸川和謝寧都沒有說話,謝寧略微有些緊張,慢慢地也就放松下來。
之后陸川又換了一塊棉布,才把謝寧的頭發(fā)擦干,又拿來梳子,把頭發(fā)給梳順。
陸川自己干這活覺得麻煩,但給自家小夫郎擦頭發(fā),倒是樂意得很。
老實坐著的謝寧,顯得特別乖順,有種誘人的氣息。陸川不由自主靠近他,慢慢地越湊越近。
謝寧感受到陸川的呼吸幾乎要噴到他的脖頸上,心里一緊,避開了他抱上來的手,撩開被子,鉆床上去了。
陸川在謝寧洗漱時,就在另一間浴房里洗過澡了,此時也是穿著一身單衣。
謝寧全身用被子裹得很緊,只露出微紅的臉頰,像是在等著臨幸一般。
不過陸川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單純害羞罷了。
國子監(jiān)
翌日,陸川在睡夢中被白玉小聲地給叫醒了,陸川睜開眼睛,外面天還是黑的,他分不清是什么時候。
白玉立在床邊,陸川隔著床幔小聲問:“幾時了?”
白玉:“卯時三刻?!?/p>
卯時三刻就是早上六點。冬日夜長,此時天還黑著,他就要起身去上學(xué)了。
陸川和白玉的對話并沒有吵醒謝寧,他還在熟睡中。
陸川低頭,謝寧整個人窩在他懷里,腦袋靠在他的肩窩,隨著呼吸陸川能感受到那一塊皮膚的灼熱。
昨晚謝寧熟睡之后,在陸川的刻意之下,兩人又睡在了一起。
溫香軟玉在懷,陸川是真的不想起床啊。
無奈,他還要為了小夫郎的期望去努力。昨天懟福壽郡主是懟得開心了,但他若不能在三年后考中進(jìn)士,小夫郎必會成為滿京城的笑話,他可不能讓小夫郎被人笑話。
陸川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把謝寧放開,為了不打擾謝寧睡覺,他出門去其他房間洗漱更衣。
此時陳青石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昨晚齊管家著人去教導(dǎo)陳青石規(guī)矩,陳青石記了大半夜,早上又要早起,此時還打著哈欠呢。
簡單吃了幾口廚房做的早餐,陸川帶著昨天齊管家整理好的書箱,和陳青石出門了。
早上六點半的街道,來往車輛繁多,多是要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的學(xué)生。
外面還是灰蒙蒙一片,隨著時間流逝,到國子監(jiān)時,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