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給他塞了一塊白玉糕,心里嘆了一口氣,自家這個哥兒還是這般不穩(wěn)重。
謝母語氣略帶嫌棄:“行了,還不都是為了你,不然你以為我想把你這個惹禍精帶去???以前每次參加宴會都要我給你擦屁股?!?/p>
好不容易把哥兒嫁了出去,搞了個報社轉(zhuǎn)移了精力,她才輕松了三年多,結(jié)果今天還得為他的事情奔波。
果然兒女都是債!
謝寧拿過塞到嘴邊的白玉糕,自己吃了起來,邊吃邊說:“為了我?”
謝母語氣雖然嫌棄,但還是怕謝寧噎著,給遞了一杯水,因為在城東這塊權(quán)貴云集的地方,馬車行駛得很慢,小桌上的水杯完全沒有傾漏。
謝母說:“你想成立的這個婦聯(lián)組織,雖然是想幫助女子哥兒和孩童,但也容易得罪人,光憑咱們永寧侯府權(quán)勢,到底是差了些?!?/p>
他們永寧侯府只能代表武將一派,最好還是得拉一個文臣的夫人加入,才能順利推行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想找一個大靠山,只要有了這個大靠山,那些迂腐古板的讀書人也得掂量掂量再說話。
謝寧接過水杯,一口飲下,就著水一口咽下白玉糕。
他一臉恍然:“娘你是想在這個宴會上,多找?guī)讉€夫人一起加入?”
謝母看向謝寧的目光里帶著孺子可教,她說:“你今天可得給我安分點,若是有人來找你挑釁,絕對不可以直接動手。如今成立這個婦聯(lián)組織你可是關(guān)鍵,不能再給那些夫人們一個不穩(wěn)重的印象?!?/p>
謝寧連連點頭,只要能達(dá)成他的目標(biāo),忍忍也無所謂。他之前之所以會大打出手,主要是不想忍,反正女子哥兒之間的扯頭花都是小事情,家里都能擺平。
謝寧做了個閉嘴的動作,說:“知道了,我一定緊緊跟在你后面,絕不多話,也不會動手的?!?/p>
看著謝寧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謝母終于笑了出來:“行了,娘相信你有分寸的。”
謝寧朝他娘討好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板。
“我現(xiàn)在嫁人了,是不是不能和謝家同一份禮了?我是不是得另外準(zhǔn)備一份?”
自古女子哥兒出嫁,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今日這個壽宴雖然是謝母帶著才能參加,但到底他已經(jīng)是陸家的人了。
謝母伸手用食指點了點謝寧的額頭:“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我讓管家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也不貴重,符合兒婿的身份。”
謝寧緊張的心情瞬間放松下來,探過身抱住謝母的胳膊,撒嬌道:“就知道娘你最好了?!?/p>
謝母任由他抱著胳膊,享受自家哥兒難得的撒嬌,眼里不自覺浮現(xiàn)了笑意。
今日要設(shè)宴的人家是承恩侯府,承恩侯府的老封君過六十大壽,朝中不知多少人想去為她祝壽。
本來以謝寧七品小官的夫郎這個身份,是不可能被邀請的,但誰讓他是永寧侯府的哥兒呢,他要參加,也就是謝母一句話的事兒。
如今的承恩侯是當(dāng)今圣上的大舅子,皇后娘娘的哥哥,太子殿下的舅舅,在京城算是可以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