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便覺得,顏易的氣質,很像秋冬斜陽下的蘆葦,隨和自由,不張揚,但就是扎人眼球,讓人想靠近。
所以在跟梁圓描述的時候,他的腦子里
語言系統(tǒng)切換錯了
過了冬至日,岑以白突然加入了每年必有的派系之爭中,遲滯地發(fā)出疑惑:“為什么我們吃的是餃子而不是湯圓?”
他問這話時手機里正放著湯圓視頻,顏易低頭掃了一眼,問道:“你想吃湯圓嗎?”
岑以白看了看視頻里被咬了一口之后溢著香濃餡料的湯圓,面露糾結:“我沒吃過,好吃嗎?冬至過了還能吃嗎?”
“口味是甜的,一般來說有芝麻和花生兩種餡,你或許會喜歡?!鳖佉渍f,“吃什么只是習俗差別,本質上圖的都是團圓的寓意,是人們的期許讓這兩樣東西在這個日子里有了特殊意義,但沒有人規(guī)定過了時間就不準再吃。如果你想吃湯圓的話我們也可以今天補上,雖然冬至過了,但超市里肯定還有賣。”
于是當天下班后,兩人一起去逛了超市。
近些年人們對湯圓的開發(fā)愈漸加深,不單研制出了五花八門的口味,在形狀上也頗下心思,各種樣式都有。
兩個對此毫無了解的人站在貨架前看得眼花繚亂,最后還是謹慎地挑了最不容易踩雷的芝麻和花生餡。
顏易把兩包小柿子樣式的湯圓放進購物車里,順著貨架往前走,準備多逛一會兒,買買別的東西。
實際上家里并不缺什么用品,此行的目的主要是給岑以白補充口糧。
零食、酸奶,顏易全都多拿了一點,把購物車塞得滿滿當當才去結賬。
快到收銀點時,他的余光掃過某排貨架,腳步一頓。
他不自禁分去目光,陷入沉思。
“你在看什么?”前方的岑以白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側少了個人,好奇地折回來。
“沒什么?!鳖佉状掖沂栈匾暰€,手掌按住岑以白肩膀,把他調轉了個方向,“突然想起來家里的醬油快用完了,你去幫我拿一瓶,我到前面排隊結賬?!?/p>
岑以白被他擋著,看不見貨架上的東西,只好聽話地去買醬油。
確定人沒再往這兒看,顏易復又望向那一排醒目的包裝盒。
猶猶豫豫半晌,他挑了個最常規(guī)的款式,剛揣進兜里,身后的聲音如驚雷炸響:“為什么不拿草莓味的?”
顏易嚇了一跳,回頭撞上岑以白探尋神色的同時,耳尖也爬上了紅暈。
“怎么神出鬼沒的,走路都不帶響?!鳖佉啄樕植蛔匀唬安皇亲屇阗I醬油嗎?那么快就回來了?”
“還說呢,害我白走一段路。”岑以白彎身在推車里翻了翻,扒出最底部的醬油,“我就說明明已經(jīng)拿過了,幸虧我走到一半想起來了。”
“那我們走吧,去結賬。”顏易搭上他的肩膀,生硬地想故技重施,拽開岑以白的注意力。
岑以白卻還對那隨意一瞥的草莓味念念不忘:“你不喜歡草莓味嗎?”
“……”顏易想把他嘴巴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