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顏易某次等不到人歸家時一怒之下換的備注,事后忘了改回去,但他看著眼前人的表情,突然就起了惡劣的想法,饒有興致地問:“你難道不是小狗嗎?”
岑以白聽著那道含笑的聲音氣惱糾正:“我是貓。”
“誰家小貓像你一樣總愛往外跑?!?/p>
還一高興就豎耳朵搖尾巴。
岑以白不說話,只是吹胡子瞪眼,顏易毫不懷疑若是有獠牙的話他下一秒就能撲上來咬人。
點到即止,顏易揉揉他的腦袋,笑著順毛:“逗你的,你是最獨一無二的貓,誰也比不過。”
突如其來的糖衣炮彈令岑以白猝不及防,他臉上微微一紅,收起利爪,默默腹誹:顏易才是小狗。
他依葫蘆畫瓢,趁人不注意也改了備注。
——人里人氣的狗。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當,于是在后邊跟了個可愛的小狗表情。
他是我哥哥
“那我們算和好了嗎?你不跟我吵架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岑以白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
顏易想說他惡人先告狀,但看著他眼巴巴的樣子還是收回了戲謔的話語,認真道:“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鬧不好?!?/p>
他合攏起四指,只留一個尾指對著岑以白,找他拉勾:“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有處理好,下不為例,今后有事我們都開誠布公,可以嗎?”
岑以白重重點頭,勾過他的小拇指,心滿意足地蓋章,聽見顏易接著問:“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前兩天的時候,皮膚會癢,變回貓形才能緩解,現在不會了?!贬园渍f,“熬過這一次,身體適應下來之后,應該都不會換毛了?!?/p>
“這些天我沒在家里看到毛發(fā),都被你收拾了?”
“我怕你看到不喜歡?!贬园仔÷曊f,“你的愛干凈癖沒有發(fā)作嗎?”
顏易被他的形容逗得一樂。怪不得岑以白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跟他講,原來是顧忌這個。
“哪有那么夸張?!彼呐难矍叭说暮竽X勺,“我只是不習慣跟陌生人接觸,受不了太臟亂的環(huán)境,還沒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吹毛?”岑以白不理解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