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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以白真的生氣了。
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了,顏易在故意跟他保持距離??伤疾粓?zhí)著于變貓了,顏易為什么還是恨不得避他千里?
他又不是從臭水溝里爬出來的,變成人的時候身上也不長毛,有那么埋汰嗎?
平時動不動就愛逮著他摸毛,如今還嫌棄上了。
岑以白越想越覺得顏易并非全然沒錯,他沒理由一個人心灰意冷,于是決定一整天都不會主動找顏易了。
只是行為上硬氣,他心底還是大受打擊,沒法做到不去在意。
單方面宣布冷戰(zhàn)的十分鐘之后,他郁悶地向楚洄求助。
“你之前換毛的時候,你的小鄰居嫌棄過你嗎?”
“我不掉毛?!背乱庾R說,還補了一句,“楚霖也不是那樣的人?!?/p>
接這通電話時他正等在甜品店門口接楚霖下班,一抬眼就看到他這一路心心念念的人招著手沖他笑。
他想起從前在小山村時的一些日子,那時楚霖家徒四壁,在養(yǎng)貓一事上是做不到觀察得那般細(xì)致的,更何況,楚洄換毛期掉的毛還不如他在外邊跟野貓打架被薅掉的多。
有一回打得狠了,他背部被扯掉了一整撮毛,禿得十分明顯,楚霖難得生起了氣,但到底是心疼多于責(zé)怪,在冷了一天臉之后還是拿著把梳齒分布不齊整的小梳子替他一下下梳毛。
至于在人貓過渡之間的尷尬期……
楚洄看了身側(cè)的人一眼,替他拉好外套的拉鏈,在低頭的一瞬間斂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復(fù)雜思緒。
那段經(jīng)歷并不值得留戀,楚霖不知道反而是好事。
他們現(xiàn)在這樣的相處狀態(tài)就很好了。
只要人還在他身邊,剩下的他可以慢慢來。
電話那頭的小貓聽見他的回答之后更苦惱了,唉嘆聲順著電流鉆進他耳畔。
“等過兩天穩(wěn)定下來就好了,再忍忍?!背裎浚斑@是所有貓都要經(jīng)歷的變化,讓你的新主人幫你梳梳毛,有助于緩解癥狀。”
岑以白聽完后只覺本來半塌的天這下是完全塌了。
讓顏易這個潔癖替他梳毛算什么解決辦法,這簡直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