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夸張點來說,可能連眼皮子也沒抬過。
顏易納悶地在它跟前蹲下:“就這么不喜歡我的房子?”
岑以白下意識想要去舔身上的毛,頭低了一半發(fā)現(xiàn)被伊麗莎白圈卡住了,登時看向顏易,弱弱地發(fā)出一聲求助。
顏易伸出根食指在他面前晃,用溫柔的語氣說出殘酷的話:“不可以,不能舔手?!?/p>
岑以白叫得更凄慘了些。
他只是想舔毛而已!
這招確實有點效,顏易聽得心都化了一點,但化掉的冰塊里面裹著的是塊石頭,他只短暫心軟了一秒,隨后便決定謹遵醫(yī)囑,不能動搖。
他指了指岑以白受傷的那只手:“你忍一忍,很快就能取掉了?!?/p>
作為補償,顏易將貓糧和水擺放在小貓面前,想起上次的情形,自覺地走進了臥室,忙活著給新住民搭窩。
上次的紙皮箱子還留著,顏易重新翻出來,拿了條舊毛毯鋪上去,一個簡單的貓窩便勉強湊成了。
只是顏易左看右看,總覺得有些寒磣,也不知那只挑剔的小貓會不會喜歡。
他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上次他親愛的母親顏馨女士到這來時落下了一捆毛線團,于是靈機一動,翻箱倒柜把那顆球找出來擺到了貓窩里。
他的布置一直以簡潔方便為主,連毛毯都是單調(diào)的黑白配,鵝黃色的毛線團放上去總算是讓這個貓窩看著沒那么死氣沉沉。
就是不知道顏馨女士這個鉤織愛好者下次來會不會找他算賬。
搭好貓窩,顏易溜達到房門口,扒著門縫偷摸往客廳的方向瞟了一眼。
小貓埋著腦袋,吃幾口貓糧便舔一下碗里的水。
有在好好吃飯。
顏易稍稍放心,掏出手機,戳開了袁傾清的聊天框,禮貌地發(fā)去一個軟件自帶的小貓問候表情包。
袁傾清回得很快:圖很可愛,但先讓我看看今晚的月亮是從哪邊爬上來的,你居然會在非上班時間聯(lián)系同事??
【yan】:你這是什么話,同事在下班后就成不能聯(lián)系的仇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貓】:別,你這樣讓我感到陌生。(皺眉jpg)
【yan】:……
【yan】:有正經(jīng)事想問你,有貓窩推薦嗎?
聊起這個袁傾清就來勁了點,噼里啪啦發(fā)來好幾條:你也養(yǎng)貓了?
袁傾清:如果是小貓的話,那不奇怪了,沒人能拒絕一只漂亮可愛的小貓。
袁傾清:原來看起來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死裝厭世臉也不例外。
顏易:?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形容,袁傾清跟陶樂和每天在公司就這么編排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