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易頓?。骸澳遣皇且换厥隆!?/p>
要是讓親的話他不就禽獸嗎?
他平靜地注視著那對琥珀色的眸子,啞聲問:“你知道那代表著什么嗎?”
岑以白的氣勢一下子弱下來,就在顏易近乎不抱希望的時候,他說:“知道,我看過很多電視劇。”
“喜歡才會想親?!?/p>
喜歡兩個字被他咬得很輕,含糊地藏在舌尖,但顏易聽到了,一直故作平靜的那灘湖水掀起了波瀾,他眸中的情緒在短短的幾秒內(nèi)變換了幾遭,再難歸于平靜。
他捏住岑以白尖俏的下巴,把他泛著薄紅的臉轉(zhuǎn)過來,聲音壓得很輕,像是怕驚走了什么:“你說什么?”
岑以白不語,緘默片刻之后驀地直起身子,抱住他的脖子再度吻了上去。
毯子從身上掉落,顏易被壓在沙發(fā)上,視線里只剩岑以白緊張顫動的睫毛。
岑以白在這種事上實在生疏,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是亂咬,可這一回顏易沒有推開,任由唇齒被急切地撬開,舌尖被咬出了血絲。
他只是一手護著岑以白的腰,一手去揉他的發(fā)絲,讓他慢點。
岑以白不得章法地抓著他廝磨,磕碰了半天沒嘗到甜頭,動作愈發(fā)暴躁莽撞,唇齒間泄出的喘氣聲都帶著急促。
“怎么還親急眼了?!鳖佉兹讨?,為了讓唇舌幸免于難,他把氣喘吁吁的人推開一點,而后主動迎上去,把控著節(jié)奏輕柔地含著他的唇瓣吮咬。
一吻方了,岑以白跨坐在他腿上,呼吸起起伏伏,指尖點在顏易耳垂上:“你耳朵紅了?!?/p>
何止是耳朵,臉也沒好到哪去。
大概發(fā)燒也是會相互傳染的,顏易染上了岑以白的體溫,頭腦發(fā)脹,燙得像是剛從鍋里炒出來的。
他抬手擦去對方嘴角的水漬,不料岑以白會錯了意,親昵地在順著他指節(jié)蹭了蹭,又想親上來。
“先吃藥?!鳖佉籽奂彩挚彀阉醋?,拿過桌面上的藥和水,二話不說塞進(jìn)岑以白手中,這才讓場面不至于太過一發(fā)不可收拾。
那不叫可憐
客廳里一時只剩杯子和桌面碰撞發(fā)出的輕微聲響,顏易對著虛空的某處發(fā)呆,對這一晚上發(fā)生的質(zhì)變還不太有實感。
岑以白吃完藥,又湊上來眼巴巴地看著他:“吃完了。”
顏易低頭,一眼瞧出他的小心思,傾身在他在唇角碰了碰,由淺入深地輾轉(zhuǎn)過每一處地方,跟他交換了一個細(xì)水流長的吻。
岑以白抵著他的額角問:“我想跟你靠近,也是因為生病嗎?”
不等顏易回答,他先自顧自說:“可是沒生病的時候我也想跟你靠近?!?/p>
他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直白而坦誠,糖衣炮彈一般砸向顏易,聽得他又紅了耳根,心臟嗞嗞地冒著火花,竄動個不停。
“小畫家說,這種感覺叫喜歡。”岑以白帶著些許迷惘的眼睛望進(jìn)他眸子里,“我是喜歡你嗎?”
訓(xùn)練所教了他們與人類有關(guān)的種種規(guī)矩,讓他們可以毫無破綻地行走在這方天地間,卻唯獨沒有教過他什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