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頁）

見到楚洄過來，他第一句話就是：“你以后都住這兒了嗎？這樣的話那邊的房子為什么不退掉，省得我每次都撲空。”

楚洄罕見地神情一頓，隨后不自然道：“只是今天心血來潮一起包頓餃子吃而已，我們是鄰居，沒有理由搬到一起住，這里的屋子也只有單間，不適合合租?！?/p>

岑以白想不明白，他跟顏易一直住一個房間，楚洄和楚霖也是一人一貓，怎么就不合適了？

他不自覺將心中所想問出口，楚洄無奈地?fù)u搖頭，步入人類社會這么久，岑以白對一段關(guān)系的理解仍舊只停留在當(dāng)貓的時候，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看著尚未開竅的小貓，正色道：“那不一樣的，以后你就明白了?！?/p>

有什么不一樣的？

岑以白皺著眉理不清，楚洄分明更喜歡這間房子，何必多此一舉兩頭跑。

但他看了一眼對方耳邊逼真的助聽器，仔細一想，這人似乎總是執(zhí)著于干這些看似毫無意義、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遂不再開口。

“不聊這個了，說說你遇到的貍花貓吧，是什么情況？”

岑以白被他一語點醒，這才想起此行的重要目的：“她的人形只有十六七歲，本體的年紀(jì)應(yīng)該也不大，我只在花店附近見過她，看著很虛弱，臉色慘白，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應(yīng)該是受了傷?！?/p>

楚洄皺了皺眉，問道：“是我們的同伴嗎？”

“我有試探過，她不識字，想來不是從訓(xùn)練所里走出來的。”岑以白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也對我感到好奇，有幾次嘗試接近我，大概是感知到了我們是同類?！?/p>

他將口袋里皺巴巴的便簽紙展開：“喏，這個是我替她代寫的愿望，我懷疑這跟她化形的契機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p>

聽他這么說，楚洄不由認(rèn)真對待起這張紙條來。只是他盯著上邊的黑色字跡，越看眉毛就擰得越緊。

岑以白見他這樣也有點忐忑，問道：“怎么了？很棘手嗎？”

少時，楚洄不確定開口：“三個無窮符號……”

他望著岑以白的眼睛，露出遲疑的神色：“她的愿望是尋求永生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不好辦。”

“……”

岑以白聽著這句熟悉的話，費解地將那張紙條抬起來，對著燈光凝重地打量，活像要盯出個洞來。

半晌無果，他泄了氣：“無窮符號到底是什么??？怎么一個兩個都這么說……我寫的明明是找奶奶！”

楚洄怔住，一言難盡重新回去辨認(rèn)那行鬼畫符似的字，任如何聯(lián)想也無法將那堆七扭八歪的圖形跟“找奶奶”三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未幾，他誠懇地提出建議：“你有時間的話，要不練一下字吧?！?/p>

“……”讓一個成天鬧騰的人靜下心來練字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折磨，岑以白想也不想就拒絕，“才不要，我認(rèn)得字，不需要再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