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了趟門回來,他們就成了如此生分的關(guān)系?
“不客氣?!鳖佉酌鏌o表情地說著,一把奪過岑以白手上還沒來得及吃的雞腿,轉(zhuǎn)頭送進了自己口中。
到手的雞腿飛了,岑以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拖長了聲音控訴:“喂——”
哪有這樣子玩的?
哪知這話還沒說出口,顏易的下一句更讓他跳腳:“你拼圖沒了?!?/p>
貓警長
岑以白在花店里等了一天也沒再見到那個女孩。
他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卻又別無他法,他甚至連貍花貓的活動場所都不清楚。
但轉(zhuǎn)念一想,人也沒說一定會來找他,他們雖說是同類,但終歸是彼此陌生的。走到如今這個身份,他們的心境早已跟普通動物大相徑庭,多多少少都會在心底與外界拉起一道城墻。
他們只見過兩三面,貍花貓對他有戒心也正常。
直到下班,岑以白才說服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準(zhǔn)備像往常那樣到處逛一圈,再到路口等顏易一起回家。
沿著花店過了馬路再往前走不遠就是一所小學(xué),這是岑以白很喜歡光顧的地帶——一到上下學(xué)的點,校門口附近會支起諸多小車攤,各色零嘴、玩具爭相搶奪著孩子們的注意力,在熱鬧煙火氣的烘托下,總比店里頭賣的要誘人得多。
但在望見烤腸攤的飄煙之前。,岑以白的腳步停在了某處巷口。
有吵嚷聲斷斷續(xù)續(xù)從巷子里飄來,繼而是一陣突兀的哄笑聲。
他一向壓抑不住對這些八卦見聞的好奇心,本想停下來聽一耳朵,卻在七嘴八舌的談話聲中敏銳地捕捉到了微弱的貓叫聲。
他輕輕蹙著眉,又上前幾步,看清了巷子里頭的情況。
三個穿校服的小孩圍攏在一起,中間那個半蹲在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地上搗鼓些什么,他身側(cè)個頭稍矮的小男孩面帶猶豫:“算了吧,天都要黑了,我們快點回家吧,晚了我媽該問了?!?/p>
“要走你自己走,一個小瘸子還敢咬我,我就是要給它一點教訓(xùn)?!卑攵字男『⒅逼鹕?,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照著中間的地面狠狠摔了過去。
石子磕在水泥路面上彈跳幾下,滾了一遭到岑以白腳邊停住。在小男孩嘲諷的冷笑聲之外,還有一道尖細的痛楚聲隨之響起。
岑以白借由這個空隙看清了被男孩們圍著的事物。
赫然是那只貍花貓。
而石子所擊中的地方,是小貓的傷腿。
岑以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瞳孔,在反應(yīng)過來這幾人在做什么的瞬間眼里已是怒火中燒。
他蹲下身把腳邊的石子撿起來,攏在拳頭中,朝幾個男孩走去。
為首者正旁若無人地嬉笑,還欲去扒拉小貓,岑以白瞄準(zhǔn)了時機,在他伸出手的同時將手中的石子擲出去,精準(zhǔn)地敲擊在男孩的手臂上。
男孩“啊”地發(fā)出痛呼,滿臉煩躁地轉(zhuǎn)過頭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