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白耳根子一紅,終于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沒有拿內(nèi)褲,你只給了我睡衣呀……”
顏易的臉比他還紅,活像是被看光的人是他一樣,呆滯地“哦”了好幾聲,臨走前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岑以白瞪著門板莫名其妙。
顏易是不是看這扇門不爽,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把它關(guān)上?
直到岑以白穿戴好顏易都還驚魂未定,始終不敢拿正眼去瞧他,連喝了好幾杯冷水,企圖把快要沖出心臟的心跳給壓回去。
沒心沒肺的小貓什么也不知道,洗完澡出來又窩回沙發(fā)上抱著手機噠噠噠地打字。
顏易路過不經(jīng)意瞧了一下——居然是聊天頁面。
岑以白沒有手機癮,在家?guī)缀醪慌鍪謾C,今天卻進了屋就不離手,還罕見地登了社交賬號,實在很難不讓顏易留意。
想到這兩天遇到的女孩,以及傍晚兩人寫便簽的過程,顏易腦內(nèi)的警鈴登時拉響。
他看著沉迷于手機的岑以白,假裝隨意問道:“在跟誰聊天啊這么入神?”
“一個朋友?!?/p>
“新認識的?”
岑以白答得含糊:“……也不算吧?!?/p>
才認識兩天就不算新朋友了?
顏易忍不住腹誹,不知道該怎么說,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像絮絮叨叨管太多的老父親,只好輕咳幾聲,隱晦地提醒:“那什么,你把握點分寸?!?/p>
岑以白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顏易叮囑的事向來不會出錯,便抱著手機嗯嗯啊啊地應(yīng)下。
顏易無話,抱著岑以白換下的衣服,準備扔進洗衣機時從口袋里抖落出了一團紙條。
他彎腰撿起:“這是什么?”
原本還舒服躺著的岑以白聞言一個激靈。
壞了,傍晚寫的便簽忘記收起來了。
他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沖到顏易跟前想去搶那張紙條:“等等——!”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顏易已經(jīng)展開了被揉成一團的便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