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易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居然端了這種心思。
好歹毒。
顏易也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看著戒備退到門口的小貓,臉色漸漸變得微妙。
這都聽懂了?
他試探著找補(bǔ):“不是說你,回來一點(diǎn)?!?/p>
岑以白充耳不聞,絲毫不被他這一套所迷惑。
他可兩只耳朵都聽著呢!
“真不是說你,說的是她家的貓?!鳖佉桌^續(xù)糊弄,見岑以白一點(diǎn)點(diǎn)磨蹭回來,又對電話那頭說,“鬼精呢,聽得懂人話?!?/p>
岑以白趴回他腳邊,心里余悸未消,腦子里如有狂風(fēng)呼嘯而過。
一時之間,他只覺得這間溫暖的面包房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囚籠,而他是即將上刑的籠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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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以白決定離家出走——雖然說這里也并不能稱之為他的家。
他遲早是要離開的。
與其等著被嘎,還不如早日抽身而退,保全他身為貓的尊嚴(yán)。
你要跟我走嗎
待捱過了疲憊的一天,顏易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窗臺上找貓。
但昔日的位置空蕩蕩,不見小貓蹤影。
顏易心里驀地一緊,邊往臥室里走邊喊:“小白?”
寂靜的空間里針落可聞,顏易的呼喊就像是無聲落入水面的一根發(fā)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小島型的貓窩里只有兩顆毛線球,墊子上浮著零星幾根淺色的貓毛。
顏易又挨個兒找了浴室、廚房、書房,幾乎將整個家都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見著小白。
他這時才不得不確認(rèn)一個事實(shí)。
貓不見了。
這個消息像是一頓棒喝,讓他又慌又懵。
目光再不死心地看向窗臺時,他宛若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他今天的窗戶沒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