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終于要起義
公元184年,漢光和七年。
冀州廣平縣,少年劉擎神采奕奕,提著一小壇酒就沖進了縣衙。
門吏非但沒有阻攔,反而笑臉相迎。
“公與叔!”還沒跑進后堂,他就開始叫喊,“我歸來了!”
后堂迎出一人,穿群青袍服,著同色緇撮,見了少年,面露大喜,不過轉瞬間,又恢復了常態(tài)。
這便是沮授,字公與。
“衙內不可喧嘩?!彼槐菊浀馈?/p>
對于公與叔的假正經,劉擎早已見怪不怪了,“我給你捎來了真定的銀光酒?!?/p>
說著,他舉著小酒壇子晃了晃。
沮授不動聲色的走過,一把奪了過去。
“現在當值,不可飲酒。”
他認真的看了看日趨成熟的劉擎,道:“幾月未見,又長個了,隨我進來說話?!?/p>
說著轉身進入后堂,劉擎也默默跟上。
后堂是沮授的辦公地,堆滿了竹簡書卷,案臺的一角,還放著一只漆觴,殘留著絲絲酒味。
身為廣平縣令,平日事務還是很多的,隔三差五還要升堂斷案。
“此去常山,可有見到你那夢中之人?”
劉擎搖了搖頭,“未曾見到,倒是見到他的兄長了,兄說子龍出師后,游歷去了,我見其兄舊病纏身,便支了些藥和錢幣與他,再托常山的伙計照看一二?!?/p>
見劉擎說得一板一眼的,連人表字都說出來了,沮授驚訝道:“依你的意思,常山真有此人?”
“這哪能有假!”劉擎信誓旦旦,“常山趙子龍,真定十里八鄉(xiāng)的都知道此人。”
至于緣由,他只能說是做夢夢到的,總不能告訴公與叔自己是穿越的吧。
沮授狐疑的看著劉擎,若有所思,“神神叨叨的,天柱,你不會也信了那太平道了吧?”
“您看我像嗎?”劉擎擺出一張嚴肅臉。
“沒有就好,近來冀州的太平道人,活動很是頻繁,我預感有大事要發(fā)生。”
那你預感可真準,再過兩個月,就是起事之日,到時候別說冀州,天下各州都給你整的天翻地覆。
這兩個月是張角最后的準備階段。
也是劉擎的準備階段。
心里有所盤算,但劉擎嘴上卻漫不經心道:“能有多大的事,大不了造反,然后朝廷派兵剿滅,日子照過,生意照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