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月聽她細細講來,原來她常做類似的夢,每次都嚇得渾身的淚和汗,多年來飽受折磨。
“要不要看心理醫(yī)生呢?”沈新月提議。
江有盈搖頭,“我可以自己調(diào)節(jié)好?!?/p>
自己能調(diào)節(jié)好,怎么還時不時做噩夢,沈新月猜想,她或許是怕麻煩,也不愿把心事過多暴露。
“那我們?nèi)ソ前??!鄙蛐略掠值馈?/p>
“故地重游,這次有我陪著,我們用好的記憶覆蓋掉壞的記憶,如果你再做噩夢的話,夢里說不定會多出一個我,那樣我就能保護你了?!?/p>
她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如質(zhì)地上乘的和田墨玉,珍貴難尋。
江有盈再次落淚,淚珠滾落在耳鬢。
“哎呀不哭不哭。”沈新月噘嘴想親又不太好意思,掩唇笑,“我還沒刷牙。”只有手指輕輕替她抹去。
“民宿怎么辦?!苯杏瘞е耷弧?/p>
“外婆,阿婆,還有星星,不行我們村里雇個臨時工,打掃房間。”這些很容易解決。
起床,上午煮餛飩吃,沈新月把招工的任務(wù)交給外婆,周醒聽說她們的安排,很高興,“那我們可以一起走!路上就不寂寞也不難受了?!?/p>
幾天下來,諸人感情愈發(fā)深厚,尤其經(jīng)過昨天那場戰(zhàn)役。
丁苗哀嚎,“我不要上班啊——”
程意用小勺從她碗里偷了兩個餛飩,“你這幾天也沒閑著?!?/p>
丁苗說那不一樣,“有你們在身邊嘛?!?/p>
“秋天我跟暴暴找機會再來。”孟新竹很喜歡這里,“我們?nèi)ゴ蛞?,秋天山上肯定好多野板栗。?/p>
“還有野核桃,拐棗和野獼猴桃。”江有盈沖她笑一下,“期待你們再來?!?/p>
都得走了,幾天下來工作積攢一大堆,縱有萬般不舍,也要各自回歸生活。
下午外婆帶來一位四十出頭的大姐,笑吟吟,面目和善,江有盈帶她參觀民宿,簡單交待工作內(nèi)容。
“訂房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女兒,她懂很多?!?/p>
江啟明坐在辦公室電腦前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拍拍xiong脯,“我是小老板?!?/p>
大姐看她臉貌,瞇起眼睛,感到熟悉,“你……”
預(yù)感到什么,江有盈拉著人繼續(xù),“我?guī)闳タ聪磿翊矄蔚牡胤??!?/p>